向泊远没有说话。
“我还记得我以前在面包店工作,想学习做面包,想以后开个面包店吗”方南说:“我失败了。”
向泊远:“你跟我说你不想做了。”
方南:“我父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想弄出第二个孩子,因为他们觉得我没救了,劝不回来了,他们只好寄希望于第二个孩子延续香火。虽然顾着对外名声他们没有直接跟我断绝关系,但其实我跟他们已经形同毫无干系。我没办法再在店里做下去,我会频繁在客人面前失态。”
向泊远:“你怎么不跟我说……”
方南幽幽地说:“你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痛苦,想从你这里获得安慰,后来你就总是说我变了。”他接着说,无奈地一笑,“为什么会这样,原来从小无父无母的人真的天生凉薄吗?”
向泊远:“……”
方南:“对不起。”
向泊远:“没什么。”
方南问:“你知道爱情的表现吗?”
向泊远愣了一下,陷入沉思。
方南接着问:“你知道一个人会怎么区别对待朋友和家人吗?”
向泊远:“这个需要区别对待吗?”
“要啊,家人很重要,朋友只是朋友。”方南自嘲地说:“我想从你这里找到某种能让我深深地觉得我对某个人很重要的感觉,结果什么也没有,我又要说冒犯的话了,我觉得你没有家庭的概念,也许原因是你没有家庭。”
向泊远:“不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