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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不过六七岁,虽然一知半解的,但对萧循忽然温和下来的态度感到高兴,忙不迭的拿起书。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稚子清脆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皇后站在远处,看着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能够困扰她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萧行恪年轻尚小,玩闹了一阵就喊累,皇后让女官把他回东宫休息。

四下无人,萧循才握住皇后的手,叹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这世上谁都越不过你去!”

皇后眼眶一热,觉得心酸:“皇上……”

“从我坐上皇位开始,许多事就变得身不由己了,我知道你委屈,我又何尝不心疼。我无法向你保证什么,可我在这皇位一日,恪儿就依旧是太子,我身边就永远有你的位置,哪怕将来我们都死了,也要一同葬入皇陵!”

皇后捂住他的嘴,低斥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萧循这才笑起来,熄了灯,拉着人往床榻上去了。

天边将明,有宫人来敲门,小心翼翼道:“皇上,该早朝了。”

“皇上,该早朝了。”

皇后从忽然从睡梦惊醒,大汗淋漓,拍拍身旁熟睡的人:“皇上,该起了。”

触手所及的肌肤一片滚烫,睡意陡然消失无踪,皇后翻身起来,看见萧循脸颊潮红陷入昏迷,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