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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暴脾气还是没改过来啊,不知道还以为你又上头了。”白歌很快回过神来,搅乱了话题打马虎眼,这才将这小插曲给糊弄过去。

七汝深吸一口气,才收敛起杀意,甚至带了两分憋闷,委屈似的解释道:“有点突然,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玉蝴蝶递过来伤药,折花捉着那只手将碎瓷片挑出来,上药之后用了点治愈术,基本上就痊愈了。

倒因为这小小的一耽搁,各自心中都缓了些过来,他们这些做弟子的,管不到师父头上去,那叫逾越。

又是当啷一声脆响,从宾客席被挤到末席的李淑君终于回了魂,手里的杯子没拿稳,落到了地上。

“我、刚刚好像……”她结结巴巴地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也没有幻觉,傻里傻气地扶了一把下巴,抖了半天嘴皮子吐不出个字来,显然是吓到了。

她哥竟然把天元仙尊给办了!!!

李淑君虽和天元峰的众人熟,却是师从卯安峰的,与其他人一样对天元仙尊保持着十分崇敬的敬畏。

天元仙尊对她好,她也待他如亲生父亲般尊敬的,这、这……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爹和她亲哥搞起来了,她能不震惊吗!

可仔细回忆起来,倒也不是无迹可寻,不过谁会往那方面想呢?

一顿饭众人皆吃得索然无味,气氛诡异得李淑君耍宝都挽不回来,最后囫囵散了席。

白歌早早找了借口把七汝拐走了,折花留下来收拾碗筷,李淑君也没在这风口往上凑,也留下来帮忙,只有玉蝴蝶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反应,散席后随在后面报告近日的情况。

花不语与玉蝴蝶并排走在季沧笙身后两尺之距,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他深知公开是奢求,是自私,是不被允许的,他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地从季沧笙的底线往下踩,可他就是疯了一样觉得甜蜜,连心脏都被搓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