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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花不语小心翼翼地埋下头,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哀求似的,“我听的,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听。”

季沧笙的心狠狠震了一下,他印象里,不论前世今生,花不语永远都是如松柏一般骄傲的、挺拔的,无所畏惧的,没有什么能摧毁他,却只对自己服软,如此这般,早就将他的底线抹开了,就怎么再硬得下心把人赶走。

他终是叹了一口气,把说辞全抛出了脑海。

“好。”他应声道,怕花不语听不懂似的补充道,“我不会再赶你走了。”

花不语欣喜若狂地看着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像只受到表扬的小狗,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贯穿。

季沧笙心中一慌,别开了眉眼,却好似默认了什么,不躲不避,那略带湿润的、火热的呼吸渐渐靠近,最终与他的呼吸交缠到了一起。

轻柔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若即若离地贴过来,分开,又再次触碰,不像试探,更像在点火,一点一点将他的心给烧出个口子,再把一切爱意全部浇灌进来。

他向来守得分寸,吻也都是浅尝辄止,五年光阴将思念酿成了酒,迷醉了他最后的理智,像疯了一般地,头一次想从这个吻中索取什么。

得到回应像在花不语的脑袋里放了把火,把一切杂念烧干,只浸心于怀中这人,沉念于口舌之吻,他越发用力地亲吻,恨不得把人吃进腹中,带着避无可避的侵略性,掠夺着暗香浮动的呼吸。

直到一声瓷罐落地的清响,才将沉溺的理智给拉了回来。折花的两只手还悬在空中,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瓷片,神情僵硬地看着这边。他猛地回过神,神情窘迫地垂下头,手忙脚乱地连离开都忘了。

季沧笙拉着花不语的衣襟,气息粗重,似是有些呼吸不畅,连声音都带着微不可查的情色:“折花。”

“师师师、师尊。”折花受惊的一抖,结结巴巴地吐不出来半句话。

“你先回去,此事莫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