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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早就习惯了疼痛。

分明已经跌进他怀里的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季沧笙只觉得肩头一重,便被两只手狠狠惯在地上。

血液顺着发梢滴落了下来,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他只看清了那双闪着坚定光芒的双眼。

天雷劈到花不语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连按在他肩上的手也疼得抽搐。

季沧笙睁着的眼睛里有不可置信,还有……他形容不出来的东西。

他护人护惯了,总觉得只要张开手臂,就能将一切挡下来。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天塌下来也得站在最高的地方扛着。

可就有这么一个人……

一声抑制不住痛苦的闷哼将他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季沧笙只觉得脖子上一痛,花不语整个人就倒在了他身上。

天放晴了。

折花和白歌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季沧笙坐在天元石上,地上躺着花不语。

“师尊!”他们赶过来,发现花不语气息归于平稳,终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把他带去天元峰的屋子。”季沧笙坐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身上溅了不少的血,理应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要沐浴更衣的。

折花将花不语背走,白歌上前,打算将季沧笙扶起来。

“先别碰我。”他声音里带了些疲惫。

白歌伸出的手顿住,忽的看见季沧笙肩头那带血的指印,而指印下方,竟然也浸出了血来。这种里衣比外衫多出一圈的血渍无疑说明了一点,季沧笙也受伤了。那苍白的皮肤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破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