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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无法想象此人的服侍,光是过度的接近都让他不适。

“你不必如此,我对你没有这种想法。”

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语气都带了些质问:“公子莫不是嫌弃诗琳的出身?”

“并没有。”

“那公子……是已有心上人了?”

花不语猛地心中一紧,呼吸堵在喉头,脑海中转瞬即逝了某个神色冷淡的影子。

“诗琳知了,只不过有些艳羡,那一定是个极好的人吧。”

花不语本想否定,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张口。

他把原因归结于解释之后还要拒绝此人,十分麻烦。

回到凤鸣村的客栈后,食盈兽已经离开了。花不语理清桌面,将信纸铺好,一笔一划工整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他详细地记载着进来发生的事,或者感想,或者心情。写完后灯墨迹风干,再细心地将纸叠好放进信封。信封上只落了三个字——

与师书。

少年从储物戒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不少的信件,而收信人只有那一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兴起的这习惯,心中的念想只有透过那寡淡的文字承在纸上。他没什么精力去思念谁,却在闲下来的时候心中空空得快要疯掉。

一开始,他不过是在上面记载着见闻经历,以及一两句思念,但后来他发现这信他永远不会送出之后,写的内容也更随心所欲了。所有说不出的话,全部告诉给了无情的白纸,然后收进沉默的储物戒,它们永远不会见天日的。

也不知道师尊在忙什么,食盈兽带的消息总是很少,但没什么消息便是最好的,起码他知道,他们都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