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狐狸成精的缘故,这家伙即使醉了酒,说话也带着几分的媚气,长叹一声跟唱歌似的好听。

季沧笙看这家伙醉了,这才端着酒杯小酌两口,懒得搭理。

几个师兄喝醉后,吵吵闹闹的,季沧笙明明没醉,却一点也不管这群早就没了礼数的家伙,独自一人饮酒,赏月,无视某个耍酒疯起来就动手动脚的家伙。

直到季沧笙薄如蝉翼白的半透外衫被扒下,那件浅浅草色的衣衫快要惨遭毒手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到两人面前。

来者身材颀长,比普通人高出许多,虽然青丝过膝,却束得规整,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子脱然尘世的味道来。

“澈。”他的声音如同冷涧奔腾的溪流,干脆利落。

白发玉衫青年模样的澈歪着头,看着来人愣了愣,伸手挽着人脖子便整个挂了上去。

声音里都带着醉人的笑。

“夏。”

这是……八年前问罪台上的那只神鸟?

这么看来的话,确实很像。

一样地冷淡得让人无法接近。

澈挂在他身上,就开始痴笑。

“夏老祖。”季沧笙对着夏行礼,夏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澈离开了。

花不语恍然间看见夏的侧颈有圈牙印,这位老祖似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抱着某醉鬼消失在了夜色里。

莫名其妙的,就和怀里那根羽毛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