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花不语还以为季沧笙还有点良心,是自罚。现在看来,怕不是别有目的。

他应该是如果幽闭谷后面了,只有那里的邪气,才能把人变成这幅濒死的模样。

他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和那些魔物有接触了吗!

这牌,他可准备得真久啊。

那只兔子也有古怪,不像是野兔或者家兔,倒像他曾经见过的,生长在雪原的兔子。

种种迹象都表明,季沧笙去过幽闭谷后面的地方。

花不语要制止季沧笙再像上一世那样祸害人间,就必须越早发现端倪越好。

可算被他抓住了。

花不语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思虑万千。幽闭谷里所有人的修为都会被封禁,他和季沧笙此刻都是凡人,若是他趁机……

原本很长的石径,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头。

季沧笙果然一副虚弱的模样,唇色浅淡,面色苍白,斜靠在古树之下的卧榻上,身搭薄衾,是刚才给花不语裹着的轻裘。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不可貌相这种话呢,看着如此高洁无暇的一代天元仙尊,竟然欺骗了世人如此之久。

花不语站着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走进了屋子,他摸不清季沧笙是真睡假睡,只好快速查看了一遍后,抱着剩下的轻裘一起出来。

他刚走到卧榻边,季沧笙就睁开了眼睛。冷淡,甚至冷漠,带着要将人心戳穿的打量,没有丝毫的掩饰。

花不语手脚慌乱地喊了一声:“师父……”

季沧笙微微一眨眼,便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平淡的模样:“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