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想不到季沧笙会把他手环的印记给抹了,这不是公然违规吗?

果然很符合日后的作为。

忏罪峰很险,遍地都是禁制,而季沧笙走在前面开路,让花不语十分怀疑这地方怎么关得了人。

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根本看不见哪里有关着罪人,但听说这忏罪峰里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且难以判定的恶人,花不语还是有些担忧哪里会突然冲出来什么。

季沧笙带着花不语来到一处峭壁面前,石壁上生着青苔,看着像常年无人打理的模样,季沧笙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什么,只听隆隆巨响,那石壁缓缓变了样,竟生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来。

季沧笙取来石窟窿里的油灯点上,往里走了一步,转过身来:“注意脚下。”

“好……”花不语真是有些无语,之前的路那么险都走过来了,进一个山洞而已,有必要这么提醒一下吗?

还是现在才良心发现跟着自己的是个才到膝盖多点的小鬼?

花不语抬腿走进去,却感受到了一个高度差,差点没摔到地上去,然后被一只略有些发凉的手给捞了起来。

方才还一副关爱模样的季沧笙眼底都噙着笑,花不语又知道了。

这家伙故意的!!!

“手给我,会迷路。”季沧笙站好后,一手提着油灯,一手伸向自己。

他的掌心泛着白,应该是接受继承之后身体跟不上的后遗症,不仅发育缓慢,身子也偏弱,现在看来血色也不好,这些都是他强行继承的代价。

花不语的手放上去,只比那掌心大一点点,指头肉乎乎的还没长开,体温差瞬间就体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