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那肥猫忘恩负义地一脚踩在花不语脸上,投靠了季沧笙的怀抱,亲昵地在季沧笙怀里钻来钻去地撒娇。

季沧笙把花不语放下,顺手安抚着猫,才问到:“你没事吧?”

“没……”

花不语下意识回答,却看见季沧笙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脸上有些疼。

这忘恩负义的肥猫。

“你跟我来。”季沧笙收起表情,抱着猫,便往树后的方向走去。

花不语连忙背上他的竹篓跟上,还好季沧笙走得不快,他还能轻松跟上,不过那肥猫竟然趴在季沧笙肩头,露出圆滚滚的大脑袋,对着花不语吐舌头。

刚刚怎么就去救了这么个玩意儿了。

二人没走多远,便来到一处半山腰的屋舍。

屋舍不算很大,装潢也不华丽,甚至十分简单,比刚搬进去的弟子房多不了几样东西。

整个屋子都萦着淡淡的熏香味,仔细一闻还能闻到夏荷的芳香。

“东西放下吧。”季沧笙将猫放到床上,取来一个白瓷瓶,唤过花不语坐到自己面前,那双手白净细长,光是看着就冰清玉洁的,连指尖沾着的,清透白亮的膏药似乎都逊色几分。

季沧笙愣了愣,随即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取出一块手帕将膏药擦净,又翻了个面,蘸了刚倒出的清水在花不语脸上一点点轻柔地擦拭。

花不语有神农氏最纯净的血脉,这种小伤早在路上就愈合了,细细渗出的血凝在脸上还未干,便被季沧笙轻轻地沾拭干净了。

虽然还是夏末,也算是初秋了,那杯子里的水很凉,手绢点在脸上有清爽的感觉,他看见季沧笙的眼睛里透着认真,心脏仿佛被手抓了一样紧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