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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晓并非总是悲观地去看待问题,但这次他不知为何老是往最坏的地方想:“要不,你还是现在就唱吧。”他总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到病好的那天了。

夏阳叹气:“可是我还没写完。”

喻晓笑了笑:“那我等着。”他已经不在给自己意再多加几面小旗子了。

走廊上的顾临曦目送着夏姑姑离开医院,上了辆出租车,又看夏阳这头儿也基本上把天儿聊死了,于是总算拎着大包小裹地走了进来。

夏阳同志被打发出去洗水果,顺便跟隔壁病房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交流交流感情。

住院几天,喻晓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有点儿不想死了,再也没办法像以往那样说死就死,离开得干干净净毫无留恋了,所以他求生欲也上来了,十分积极地配合着治疗。

夏虹女士和夏阳不能全天陪着,隔壁和对门儿的病友们基本不会出来溜达找人唠嗑儿,喻晓经常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的假山和人工湖。

越是这样他越能冷静地分析现在的状况,无非就是两种结局,要么手术成功康复出院,要么就是手术失败一命呜呼。

一半儿一半儿的几率。

但即使这样,也比以前等死的日子有盼头的多。

至少他还有一半儿的希望。

有了希望,他就能想到自己还有些事儿没得到准确答案,于是他十分严肃认真地看向了来探病的顾大少,他问:“你之前想跟我说的事儿是什么?”

这事儿不问出口,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我当上学生会主席了。”顾临曦没想到自己会被问起那件事儿,完全没有准备之下,说话都有点儿磕巴,“虽然晚了点儿,就是……”

喻晓见他一脸犹豫不决,忽然笑出了声儿:“就是什么,你快点儿说吧。”

终于,顾临曦好像鼓足了勇气一般,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握住了喻晓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我有句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