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没了这些,就不能活。
手指了一下,力气终于恢复了少许,游烨艰难地撑着身体,一点点挪向床边,将自己丢上去。
冰冷的被褥毫无温度,熨帖着滚烫发热的皮肤,却也勉强称得上安抚。于是他一点点的扯着被角,将自己裹在里面,长发与被子缠在一块,时不时被扯一下,有点疼,也有些麻烦……
被液体打湿衣裤黏在身上,仍有什么从体内源源不断的淌出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从肉体到精神都被透支,仅仅是躺在那里,就仿佛小死了一次。
待到潮水终于过去了一些,露出一小块仅供驻足的、巴掌大的空地,游烨蜷在被子里喘息着,片刻后低头去舔手上淌血的牙印。
伤口隐隐作痛,却让他舒服得多……至少能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直到再尝不到半分腥甜,游烨的眼睫颤抖了几下,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
于是他艰难地转动着生锈似的颈脖,望向房间里窗户的位置……
一丝晨曦从地平线上升起,悲悯地照亮了大地上所有生灵。
包括这个昏暗的房间,以及房间里、宛如劫后余生的人。
……
对方不接电话之后,虞冰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最终在物管处的监控里,看见了游烨出了大门的背影。
他跟着一路追查,只看见对方似乎上了一辆出租车,可因为角度关系,车牌被反光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