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不清不楚的。在单钰博的印象中,牟云笙总是随随便便。他很贪玩,一起到外头去的时候,玩得比自己还要疯狂。抽烟、酗酒,只要看得上眼,夜不归宿也是常事。
有时候单钰博看不下去,会说上他两句,“这种人你也上,瞎了吧?”
“关了灯都一样啊。”牟云笙无所谓地转了转手中的原子笔,歪过身子靠在课桌边,托着腮打量他,笔尾在他的眉毛和鼻尖上分别点两下,“你不能要求全世界的男人长得都跟你一样,是吧?”
单钰博忍不住冷眼。
他却噗嗤笑了,转而厌弃地摇摇头,“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长得跟你一样,我才要恶心。”他打了个寒战。
“你什么意思?我很帅好不好?”单钰博往他肩上推。
牟云笙抓住桌子边缘,好不掉到地上,笑嘻嘻地说,“是啦,可是会腻啊。你不腻啊?”
“看我自己会,你没看我不常照镜子?”他耸肩,“但是看你不会腻啊。”
他眨了眨眼睛,原子笔在书本上划了两行重点,又转过头来跟他说,“那晚上你别回去啦!”
单钰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明明得知话题还是被他敷衍过去,还是点了点头。
牟云笙在一些事情上,却固执得让单钰博无可奈何。在那些事情上,他有清清楚楚的底线,别的人试图踏过的时候,他会立即表现出愤怒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