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跟他握了一下手,手放回风衣口袋时,多了一只小巧的塑料包。“行,走了。”他无心眷恋,反手拍了一下小平头的肩膀,侧过身继续往外头走。
小平头惊讶地拉住他,舍不得地说,“就这么走了啊?难得出来一趟,喝两杯啊。”
牟云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出他所说的喝两杯还有别的意思,拒绝道,“我明天还有事,算了。”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薄薄一叠钱塞他外套内侧口袋里,凑近他说,“酒钱算我。”
小平头胸口被他拍了几下,笑道,“牟少出手真是阔绰。”
他淡淡笑了一笑,大步流星走出了酒吧。
晚上牟云笙没有回学校,而是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他重新把决赛会用到的开庭陈词和最后陈述看了几遍,把草叶和烟丝均匀放在卷烟纸上,捻起来来回滚动,然后在背胶处抹了些唾液把烟卷好来。
才要点烟,旁边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国外的电话号码,他瞥了一眼,把手卷烟叼在嘴上,一边点烟一边把电话接起来,“喂?”
“喂?干什么呢?”母亲的电话从大洋彼岸传来。
已经有些陌生的味道涌入了鼻息,融入了细密的神经末梢,牟云笙舒服地轻微一叹,依靠在沙发里,说,“不干什么,准备明天决赛。”
雷艳萍早些时候得知他要参加这么重要的赛事,非常惊讶,两天过后竟然进了决赛,还有他发言的机会,更是为他高兴,“好啊,那你好好准备。”她停了停,怀疑道,“你在抽烟?”
他用无名指挠了挠眉心,觉得面前书状上的字开始放大了,一个个特别清晰,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盯着他看,让他过目不忘。牟云笙笑了笑,“嗯。”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多做锻炼。”雷艳萍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