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牟云笙才听说,原来那小朋友竟然在被插得要射的时候,喊出了他的名字。尽管是听说,牟云笙还是觉得不寒而栗,怪恶心的。
“牟云笙,你去哪儿啊?”小孩儿颇为兴奋地看着他问。
牟云笙一边腿落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同学,这大街上你突然冲出来拦车,合适吗?”
他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关系?你骑的又不是摩托车,你又不是韩国人。”
牟云笙翻了个白眼,扭开车头,不耐烦地说,“松手,我赶时间。”
“你去哪里嘛。”他不放弃地问,“中关村?国图?”
他用力把车子往后一扯,总算挣开了他的手,“国博。”
“从这里?!”他叫起来。
别说多一句实话,牟云笙就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小朋友说。他皱着眉头,催促道,“让开让开,我跟人约了吃饭。小孩子不好好待在学校里学习,成天出来勾男人。想玩找你男朋友去,耽误事儿。”
说着不由这小学弟分说,他起身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秋日如果没有雾霾,风尽管有些大,可天空却是湛蓝的。牟云笙迎着风骑了六七公里,额头和颈子上都渗出了汗,手臂上也出现了被太阳晒红的痕迹。他一路把车骑进了单钰博的学校,到系馆外等他,正好看到有人在楼下的台阶上拍婚纱照,便百无聊赖看了一会儿。
他把表带和手腕上的汗都擦掉,重新戴好手表,接到单钰博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理科楼外面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