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又甘愿受难。
后穴被操得既湿又软,从身体里流出的体液滴滴答答铺了一路。第二次高潮之后,夏璟腿一软跪倒在地,精液一股一股喷涌而出。他几乎是被操射的。傅砚跟着扑到他背上,架开他的腿再度进入。他调侃这身体天赋异禀,默契极佳,天生就该属于自己,继而又在夏璟体内猛弄了几十下,腰腹忽地一挺,尽数射了进去。
性器从被操开的后穴滑出,那地方失去阻挡,再也堵不住爱液流淌。细腻的触感宛如失禁,夏璟臊得慌,塌下腰,把脸埋进了臂腕里。傅砚低头,伸入一根手指,轻轻一勾,就带出满指白浊。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亲了一口夏璟的屁股。
两人趴在地上,平复呼吸的节奏。过后傅砚把夏璟弄上床,抱着他他细细吻了一会儿。不消片刻,欲望便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傅砚压着夏璟的肚子,亲他的耳朵:“要不要继续,多做几次容易受孕。”
得寸进尺!夏璟没好气地说自己没这功能,叫他找女人生去。傅砚装腔作势地疑惑道:“吃下这么多,怎么会生不出?”夏璟听罢朝他翻了个白眼,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便翻身一跨坐到傅砚身上,撸硬了他的东西,熟练地塞进了体内。
“不孕不育,大部分是男……是插的那个有问题,你自己解决吧。”差点说成是男人有问题,连累了自身,还好及时刹住了车,不然指不定要被这人如何戏弄。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很快便没了思考的力气,像原始的兽类,只剩下交媾的本能。
夏璟不记得到底做了多少次,高潮不断,欲望不止。体内体外都是粘液,分不清哪些是谁的。结束后,两人没有清理,摊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床单有一半掉在地上,他们都没去管,抱不够似的黏在一起,倾听对方的心跳。兴致上来,就接一个湿漉漉的吻,分享彼此的呼吸。
夏璟想,傅砚还是没说喜欢他,之前以为需要这样一个明确的信号,现在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必要。或许性爱真的会降低人的智商,更遑论他肖想这具身体多时,虽然没能以自己最初渴望的方式获得,但满足之下的快感也算殊途同归。
更多的思量在欲望冷却后回流,比如赵昕瑾是怎么回事?比起那个弟弟,他的敌意内敛而隐蔽,深藏在眼神中,如果不是当事人,大概很难察觉得到。
清醒后的记忆清晰明了,这么一想,突然福至心灵,那一眼觉得赵昕瑾眼熟并非错觉,夏璟帮沈西尧卖掉的那套房子,赵昕瑾正是被裴先生带来的另一个主人。可他既然有了对象,对傅砚的占有欲又如何解释?他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白月光?
道听途说的消息支撑不起一个完整无误的故事,夏璟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俊脸。赵昕瑾属于干净清爽的那一挂,和初中时傅砚喜欢的那个同学在气质上颇有几分相似。他的目光里皆是探究,可显然在这个场合、在如此旖旎的气氛下,显得有些怪异。傅砚臂弯绕过他脖子,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问道:“怎么了?”
夏璟张嘴,憋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一个字。如果赵昕瑾不想让傅砚知道,他现在说出来,是不是显得别有用心,有嚼人舌根的嫌疑,如此卑鄙又不齿。他眉头紧锁,沉思之间,傅砚舔了舔他的嘴唇:“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轻柔的嗓音依然磁性十足,如低音提琴上跳跃的音符。傅砚说完掀开被子,被夏璟一个熊抱制止。他用脑袋蹭着傅砚的胸口,摇了摇头,而后闷声问道:“你那个朋友,就是昨天酒吧里那个……”
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接下去大约就是胡思乱想,言不由衷。傅砚好笑地托住他的下巴,手肘一抬,让两人视线相接:“我和他没什么,小时候两家人关系很好,搬家之后,也一直有联系。”
据傅砚所言,赵昕瑾的求学道路,几乎复制了他的经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直到毕业后出国,也是同一座城市,而傅砚自诩大哥的身份,向来对他照顾有加。他说完亲了夏璟一口,又补充道,“与其听别人瞎说,不如亲自来问我。”
“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夏璟忍不住睁大双眼,所以圈子里那些人到底传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傅砚一瞬间眼神有些微妙,似乎觉得这个说法非常不可理喻,他思考了两三秒,回道:“确实有过好感,他当时没那意思,我以为他是直男,就没想要继续发展。”
夏璟愣了愣,心中免不了吃味。看来赵昕瑾的性向觉醒得比较晚,如果他早一点意识到,是不是就没自己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