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淡定地点点下巴,但笑容仍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心中的郁结在看到傅砚的瞬间就解开了,如清流灌入干涸的灵魂,滋润了贫瘠的念想。他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颇为固执地等着傅砚的耐心率先沦陷,然后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将每一个细节定格在记忆里,直到很久以后,也能清晰地回忆。
他突然体会到了那对小情侣久别重逢后的心情,因为此刻的他也一样,心脏颤动,多巴胺分泌旺盛,想要不顾一切吻住对方。通道就只有那么长,四周不时有人与夏璟擦肩而过,他都好像没有察觉。傅砚走过来需要多久?十秒?二十秒?一眨眼的时间都显得漫长,恨不能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抽空。
我可以在这里吻他吗。夏璟为此烦恼。
然而当他碰触到对方的身体,这个问题就变得不值一提。顾虑就如一阵微风,掠过心扉,不着痕迹地消散在末梢神经的深处。他不需要思考,接下去的所有的行为都顺其自然,妥帖且自在。
众目睽睽,说不清是谁先主动,他们急切地擒住对方的唇,勾起柔软却韧劲十足的舌头,将一个月来的思念经由口舌宣泄。你来我往,吻得凶狠又狼狈,丢弃伪装的从容,迫切得毫无理智可言。
吻闭唇分,两人的嘴上都见了血,傅砚意犹未尽地替夏璟舔走血渍,迫近的气息交拥,他问:“是不是想我了。”
夏璟调皮地抿起嘴:“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答案心照不宣,说完他们都笑了,真幼稚。
两个颜值远超平均值的男人当众接吻,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起哄的、惊异的、厌恶的,相信不久后他们的照片就会小范围传播起来,也有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傅砚好歹是个名人,虽然他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夏璟还是煞有介事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口罩,给他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
傅砚好笑道:“现在才戴,不觉得晚了?”亲都亲了,该拍的早就拍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弥补的意义。夏璟却不甚认同,并且认为自己的理由足够充分:“等会儿还要亲,砚哥哥,你低调一点。”
这声哥哥本想留到床上当情趣,也不知怎么顺口就叫了出来,并且很好地取悦了傅砚。男人牵起他的手,用力把人往怀里一带,扯下口罩,歪头就着他的侧脖颈咬了下去。夏璟吃痛,无意识缩了缩脖子,好比被猛兽叼住了要害,背脊连着肩膀一阵颤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傅砚怀里拱了拱。
这亏可不是白吃的,即便是猎物,狡猾的人类也时刻不忘反扑。夏璟推着傅砚往角落钻,他右手拉起傅砚的风衣,挡住外侧看热闹的视线,左手则趁人不备,偷偷下潜,贴着胯下,极尽所能地挑逗起来。
傅砚的眼神霎时暗了,目光显露出危险的气息,在事态变得不可控之前,他果断抓住夏璟的手腕:“别闹。”
夏璟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眼神轻佻又露骨,满是勾引意味:“你不想要吗?我可想它得很。”早知等那么久都忘不了,他又何必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念一遍心灵鸡汤,安慰自己失败了也不后悔。
傅砚没有回答,也没有松开夏璟的手,而是拽着他疾步往外走。夏璟知道男人急了,他琢磨着,从机场到家,不堵车的话,大约需要四十分钟,一直这么硬着不好吧,要不要先去厕所来一发?或者玩一次车震也不错。想着想着自己都快硬了,可说实话他还是觉得床比较好。
两人不带停歇地直奔地下停车场,好在傅砚并没有车震的打算。他将夏璟推进车里,然后去放行李,关后备箱时几乎卯足全力,发出声势浩大的动静。
这个男人,带着无法纾解的欲望,却在强迫自己镇定,那隐忍而咬牙切齿的神情,性感得令人战栗,也足以让夏璟缴械投降。他躺倒在副驾驶座,一抽一抽地笑,想象到之后自己会被干得多惨,好像也没太大要被压的不甘,满脑子只剩要和对方结合的愉悦,是傅砚,只有傅砚,让他这样心甘情愿。
第26章
半个小时还是太久了,他们没有回远在市区的家,而是就近找了家连锁酒店。门一关,就急不可耐地撕掉对方衣物,然后迅速吻在一起,跌跌撞撞扯着对方往床上拖。都是迈向三十大关的男人,此刻却莽撞得好比青春期的少年。
夏璟一路笑得停不下来,这看似不专注的态度惹恼了傅砚。男人眯起眼看他,目光凶狠而迫切,情欲绸缪且危险。在双双摔到床上之前,他就直白无误地宣告,我要干到你哭,我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