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发泄一般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让傅砚快一点。
傅砚探手往下,握住两人相抵的性器,顶端渗出的粘液流进掌心,充当了润滑。他一边撸动一边安抚:“今天不弄你。”
水声啧啧不断,格外撩人神经。照理说男人在床上的话尤其不可信,但夏璟对傅砚的话一点都不怀疑。他瞬间放松了身体,按住傅砚后颈往下压,扬起下颌在他的锁骨上细细咬了一口。
光靠手总归欠缺火候,需要些刺激来作催化剂。傅砚脱了衣服,同时把夏璟身上的衣服剔除,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缠,再没有任何外物阻隔。想要入侵对方身体的念想全然宣泄在手掌之中,一个不断挺腰,另一个不停摆胯,相互迎合的姿态既色且美。
“叫得好听些。”傅砚俯身命令道。他咬住夏璟乳头,以牙齿拨弄,以舌尖舔舐,含入口中吮吸,发出响亮淫靡的声音,像是故意而为的显摆。
夏璟方才被吓了一跳,如回光返照清醒了一瞬,这会儿没了防备,沉溺于情欲,脑袋又是一片昏沉,俨然一副用下半身思考的态度。傅砚再抬眼,便是看见这样一副满脸沉沦、意乱情迷的神情,嘴唇微张,喘息不停,喉咙里陆续滑出好听的呻吟。
清醒的时候,理智至少在线,夏璟从来不曾叫得这么主动。他作为上位者,哪有抢小零风头的道理。所以这般淫浪的叫声,傅砚是第一个领教的,忍不住夸赞:“叫得这么好听,不给操太浪费了。”
他有感而发,倒不是存心戏弄,也不指望床笫间的骚话能让夏璟这种老江湖产生羞愧之心,更何况还是个喝醉的夏璟。傅砚一方面感到可惜,因为醉酒,他无法不顾对方意愿做到最后,一方面又觉得庆幸,同样因为醉酒,他见识到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夏璟。而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哪种状态,夏璟对他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床单皱成一团,被子掉落在地,仅仅撸了一炮,傅砚的床已经惨不忍睹。浓稠的精液一部分溅在对方身上,一部分洒在深色的布料上,衬得格外醒目。
射完之后,夏璟的精力清零,脑袋一歪,不管不顾睡了过去。傅砚把他抱到卫生间,放进浴缸,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勤勤恳恳换掉床单,和他一起裹紧被子里。
夏璟最初睡得并不安稳,像是陷入了糟糕的梦境,眉头皱得很深,偶尔发出两声不太舒服的呻吟。傅砚把人捞进怀里,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前,沉稳的心跳起到了安神的作用,夏璟的呼吸逐渐安定下来。傅砚吻了吻他的头顶,吐露了白天就想告诉他的话。
没事的。
拥抱令人安心,后半夜夏璟睡得很沉,宿醉的余韵持续到第二天中午。他睁开眼睛,花了点时间才让昨晚的记忆清晰起来,放眼四周,惊觉自己竟然又在傅砚家住了一夜。
床头贴心地放着清酒药,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他仅仅有点头晕,就没有吃药,喝完水润了润嗓子,走进卫生间。柜子上摆放的洗漱用品还是他前一天用过的,可能没来得及收起,放在那里显得理所应当。
夏璟把自己收拾妥帖,打开房门,外面格外安静,傅砚和狗都不在,只有那只布偶驻守在柜子顶端,宛若主人一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他走过去,朝猫伸出手,不出意料被无视得彻底。夏璟偏不信这个邪,搬了个小板凳垫在脚下,举起手一捞,把高冷的小东西困在了怀里。
恰巧这一刻,傅砚牵着狗散步回来。儿子见到他抱着死对头,醋意大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一跑到夏璟脚边,就躺平露出肚子,可怜巴巴地求他这个狗爹垂怜。
高贵的猫轻蔑地喵了一声,仿佛在唾弃狗这种讨好主人的愚蠢模样,毫不留恋地从夏璟怀里挣脱。夏璟转而抱起狗儿子,走到傅砚面前,想为昨天白天的争执道歉。然而对不起刚一出口,就被对方火热的吻给堵了回去,就这么翻篇了。
小短腿被两人挤在中间,不满地呜了两声,扒了扒他爹的脖子,遭到了冷漠的怠慢,屁股一抬,从夏璟身上跳下,追着猫跑了过去。
身前空隙顷刻被傅砚胸膛填满,夏璟还分了分神地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刷了牙,不然满嘴隔夜的酒味哪里经得住热情霸道的吻。
吻到喘息急促,傅砚才依依不舍地将他放开:“饿不饿,去餐厅等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变成了午餐,傅砚一一加热端上桌。依然是清淡为主的饮食,和昨天并无太大区别。
恍惚之间,仿佛遗落了中间的二十四小时。
第20章
前一天晚上光顾着喝酒,没有好好吃饭,到了这个时间点,夏璟是真的饿了。他大快朵颐地解决了一碗粥,一副鸡蛋饼,一个培根三明治,还有一根香蕉,中西结合,好不痛快。吃完后,他瘫在椅子上,不太讲究,还打了好几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