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换作傅砚主导。男人并不急切,他懂得如何调动对手的情绪,在最好的时机,让人由掉以轻心开始,向欲望的深渊沉溺。可夏璟不是那些自投罗网的猎物,他配合着对方弯腰,双手撑住台面。并非投怀送抱,而是以压迫的姿态反客为主。
他早知傅砚不是甘心被压的性子,对方的退让是故意而为的诱惑。在他的舌头顶到最深处时,那捕食者便亮出磨尖的獠牙。傅砚解开他的皮带,将束在裤子里的衬衣拉起,抓住线条极好的腰身,以拇指反复摩擦。虎口薄薄一层茧,恰到好处地取悦了那里紧实的肌肉。
随着一阵满足的喟叹,那双手倏地伸展,形成有力的按压,沿着腰腹往上进犯。修长的手指很快找到胸前两点,不急不缓地肆意拨弄。有一丝不明显的痒意,在夏璟的胸腔处焦灼。火热的舌头依旧在相互搅动,气息迫切相拥。
夏璟不甘示弱,抬起手后退一步。仅仅半秒分离,便被傅砚步步紧逼,进而赌气般更用力地舔吮。谁都还没尽兴,也没有人打算逃离。夏璟不在意被误解,空出来的双手摸到对方腰上,如法炮制地解开那条碍事的皮带,以一个更直白无误的动作,缓和了傅砚略带疑惑的眼神指责。
他伸手向下,隔着内裤,握住了傅砚的性器。
耳边传来低低笑声,莫名惹人不快。
然而正戏尚未开场,傅砚却突然喊停,他握住夏璟手腕,把人一推一带,拐进隔间,下一刻,快速关门落锁。
夏璟遭傅砚推了个趔趄,又立即被对方托腰搂住。
几乎同一时间,外面有人推门而入,皮鞋点地,洗手间迎来第三者。
两人都没有被这场意外影响,他们旁若无人,拥抱亦是相互较劲,使出全力,意在驾驭对方,占据主动,分离的唇瓣也早已再度贴合。
撒尿洗手点烟,外头的人没有离开。而一方狭小的隔间内,发起情来的男人如同困兽,互相撕咬,急甚至焦虑。可供发挥的空间太小,又碍于陌生人的打扰,喘息警惕而委婉,索性以缠绵的吻来封堵,直至无法呼吸。胯间苏醒的性器针锋相对,饱满的龟头渗出滑腻的液体,弄湿了纯棉的布料。那巨兽正不知场合地处在欲望巅峰,仅凭抚摸,要如何消解。
或许是动静太大,又或许周围太过安静,不速之客终于有所察觉。循规蹈矩的成年人实则相当胆小,片刻的安静后,竟吓得落荒而逃。
没了此番顾忌,压抑的低喘陡然失守。四片唇瓣分开,为缺氧的心肺补上一个完整而绵长的呼吸。傅砚伸手探入夏璟的口腔,控制欲十足,粗鲁地擒住舌头捣弄,把手指弄得一片黏腻。夏璟眯起眼,毫不客气地合上下颌,磕破傅砚手指的表皮,瞬间红了一片。
被咬了的人丝毫不介意,相反一脸兴奋。傅砚微微扭头,以牙还牙咬住夏璟的耳垂,轻轻摩挲,慢慢舔弄。沾满唾液的手同时下滑,握住胯间那东西,饶有技巧地找到敏感点,极富节奏地撸动起来。
“先让你爽。”傅砚在他耳边低声笑,声音充满愉悦,而后言出必行,极尽讨好起来。
手活很熟练,简单直接的刺激,带来猛烈的兴奋感。爽是真的爽,但不足以令夏璟妥协。事实上在上下这个问题上,没有妥协的可能性。他按住傅砚的手,不容拒绝,缓慢而有力地插入对方指缝,富有攻击性的目光万分坦然:“我不做下面那个。”如果傅砚知道得还不够彻底,他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再强调一遍。
傅砚挑挑眉,好像完全没把他的原则当回事:“那就是想上我?”说完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痞笑,很是不屑的样子。
夏璟心知这人是存心的,倒是十分配合,往那颈窝上使劲吮了个红痕,退开后朝傅砚眨眨眼:“我会让你爽的。”
一句话点燃男人的求胜欲,傅砚掐住他的下巴,从容不迫地弯了弯眼角:“哥哥劝你不要想太多。”
第6章
从学校出来,夏璟带着成绩单去了一趟夏柠家。
他的父亲夏维年当年婚内出轨,逼死母亲唐琬,自此和小三——现在已经是继母的许茹过上了如胶似漆的生活。两人很快有了夏柠,夏维年原本对夏璟疼爱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自从母亲去世,夏璟与夏维年的关系跌破冰点。与其继续待在家里做一个多余的人,让恨意左右人生,不如趁早离开,眼不见为净。甫一成年,他就从那个地方搬了出来。
要不是接到夏柠电话,说父母外出旅行,请自己为她参加家长会,夏璟恐怕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夏柠的请求,这个他在血缘上无法摈弃的妹妹,在为数不多的见面中,总是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