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小心!”护士按了铃,扶住郁子尧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回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床上的男孩。
“渴……”郁子尧叫了一声,眼珠子转到护士那里,撇了撇嘴,委屈道,“疼……老男人呢?”他的眼球仿佛被附上了一层水膜,湿漉漉地看着护士,嘴唇因为缺水而变得血色全无,明明口干,还在不停念叨。
祁濯匆匆进来就对上了郁子尧这样的眼神,他愣了一下,抓住床上男孩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温暖而宽厚的掌心,让郁子尧觉得熟悉很多。
“祁先生。”护士冲他点了点头,“病人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现在意识应该还不清醒,您有个心理准备。”
“谁?谁说我不清醒了!”郁子尧在床上嗷了一嗓子,牵扯到伤口又疼得蔫下去,他对疼痛的忍耐程度太低了,现在又没有主观克制自己,当即眼泪就从眼眶里冒出来,“疼啊,谁捅的老子!要让我揪出来,我给他揍得亲妈都不认识,嘶……”他说一半就缩回去了,看来还是疼。
“行了,你安静休息一会。”祁濯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上,给护士了个眼神,那意思他知道了,让人家去忙。
护士看了眼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没说什么,笑了一下退到外面去。
这边私人医院接待的明星不算少,各种圈内八卦类似谁和谁隐婚啦,谁整容啦,或者谁私生活乱闹出事都逃不过医院工作人员的眼睛。不过,既然拿着医院的高额薪水,他们自然也不会跑去外面乱说。
只是郁子尧和祁濯这一对她还真没怎么想到,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点……般配。
护士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快走两步去护士站报道。
屋里面只剩下祁濯和床上的狼崽子大眼对小眼,男人手里端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正要扶着郁子尧喝两口。杯口刚碰到郁子尧的下唇,他立刻将脸瞥到一边去,一副拒绝配合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是说渴吗?”祁濯纳闷,他知道麻醉劲儿没过去的人跟喝醉了一样,是不能讲道理的,但是基本的生理本能应该有的吧?渴了理应找喝水,怎么反而还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