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很多事没听林姝彤说明白,比如祁濯和他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比如祁濯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在看到男人的一瞬,他就觉得无比委屈,仿佛是要通过这种闹别扭的方式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他想起来心理医生跟他说过的话,这样是一种非常不成熟的表现,他应该学会和别人正常沟通,而不是总想着用拳头解决一切。
郁子尧努力在改,可是收效甚微。
“郁子尧,你把头给我抬起来说话。”祁濯的语气中掺杂了不耐烦,可他身形站在男孩面前仍旧泰然,他总是这样……像一位无所不能的君主,仿佛自己遇到的一切困难放在祁濯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郁子尧在出神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顺从地抬起了头。
通红的眼眶,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球上覆着一层水雾,睫毛上沾染一点可疑的小水珠,就连眼角下方的血痣也仿佛变得更加鲜红起来。
“哭了?”
郁子尧一哭,祁濯憋在心里面的怒火就散了大半,就好比是看惯了成天胡闹作妖的狼崽,有朝一日向自己服软撒起娇来。
心脏仿佛是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划过。
“我为什么要哭!”郁子尧吼了一嗓子,用手背恶狠狠蹭过自己的眼睛,却因为这番动作而让皮肤更加泛起了红,“你别盯着我看!”他趁着祁濯没注意,蓦地伸手将男人的脸转到了一旁,随后一个人跑回了屋子里,重重关上门。
他还没有做好和祁濯面对面谈论这些事的准备,一腔年轻且无处释放的喜欢,就破碎在寥寥几句事情的“真相”中。
祁濯对他的好是真的,但可能这个男人对他的好不是爱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