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仅凭着敞开的大门照入的昏暗灯光,彼此之间沉默地对视了一会。
祁濯向前跨步,按亮了郁子尧床头的台灯。
“这又是什么把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祁濯心里一阵搓火,他以为郁子尧是想通过在地上睡觉的方式把自己弄病,以此来反抗他。
郁子尧觉得耳朵上仿佛被人罩了一层纱,看着祁濯嘴在动,却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男人,没有焦距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
“好热啊……”他干巴巴说了一句。
祁濯抿着嘴,努力压制火气:“你先去床上待着。”
“不行。”郁子尧揪着手底下的长毛地毯,“听不见了。”
“听不见了?”
“嗯……要听火车。”郁子尧迷迷糊糊答完,又像是忽然清醒,面对着祁濯闭紧嘴巴不再说一个字。
祁濯耐心有限,见他不说话,直接伸手将他捞上了床。男孩的体重真的很轻,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又或许是这阵子录节目没怎么好好吃饭,祁濯几乎没花太大力气就将郁子尧掂在臂膀里,随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扔上了床。
“干嘛要管我?”郁子尧半倚在床上,眼神清醒,“放任我烧死不就好了,反正脚也瘸掉,你要让我参加节目的计划泡汤了。”他挑衅式的对着祁濯笑了笑,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男人的训斥。
祁濯从上而下俯视着他,斟酌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里面的暴躁因子,他俯下/身,捏住郁子尧的下巴,一字一顿告诉他:“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睡在地上,以后就滚去我屋里,我让你睡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