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打断:“那小子不会找你的事,你要是不喜欢他,离他远点就可以了。”对于比赛的事情只字未提,也好像今晚的惩罚与龚艾并无多大关系。
直到祁濯起身将医药箱收拾好,郁子尧都没反应过来祁濯的意思。所以男人今天把他丢进黑屋里,仅仅是在惩罚他跟他犟嘴说谎?
“你为什么要管我?”
郁子尧几乎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他盯着前面祁濯笔直的后背皱起眉。他这次并没有在和祁濯置气,也并没有带着感情和祁濯故意抬杠。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会将他带回家,在他两次三番故意惹事之后,还能这么坚定。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人抱走了刚咬过他的流浪狗,不但没有嫌弃狗子的性情恶劣,反而还给他买了一个小窝,看上去打算长期饲养了。
“为了协议。”祁濯冰冷地回答道。
那天晚上郁子尧在公寓住下,他坐在久违的软式床垫上终于明白了有钱人的快乐——宿舍里的床又硬又窄,旁边还睡了一位暴躁老哥。好几天,郁子尧几乎都没法入睡,一直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要抱着被子去地上睡觉又怕被人看见。
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着,甚至不需要在地面上就能入睡。郁子尧总算睡了这几天以来最踏实的一次觉,醒来的瞬间还能想起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然而第二天上午他还是被送回了节目组,原因很简单——十六强的录制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