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在熟悉的胸膛上,周柏睁开眼睛,长腿勒住程容,将人捆在身前:“玩够了吗?”
程容眨巴眨巴眼睛,红肿眼皮困住眼球,臊的无地自容:“木白白你什么时候醒啦。”
“你呢”,周柏掀开程容睡衣,在他后背上摩擦,“什么时候醒的。”
程容眼球乱转,说谎不打草稿:“刚醒的,定了个振动的闹铃,没有吵醒杨杨。”
“他?”,周柏翻个白眼,毫不在意,“你拉来个交响乐团,在他旁边演奏一首黄河大合唱,他都不会醒的。”
“怎么这么说你弟弟”,程容揉进周柏怀里,额头撞他胸膛,“杨杨起来要打你了。”
“小时候房子不大,我俩睡一张床”,周柏顶顶程容鼻子,“从小就这样,他在这屋打鼾,爸妈隔着客厅都能听见,家里狗都嫌弃他,只要他进卧室,狗夹起尾巴就跑,抓都抓不回来。”
程容嘿嘿直乐,抬手拧他耳朵,周柏抓他掌心,正色问人:“容容,我和爸妈谈话,你听到多少?”
程容蔫了,像根被抽干水分的菠菜,软绵绵嘟囔:“只听到一点,后面就没听到了。”
“我妈说,她说服不了我们,暂时没法百分百接受我们”,周柏揉揉程容头发,“小可怜样,要哭鼻子了吧。”
“没有,我才没那么没用”,程容哽咽,狠狠勒住周柏,“反正我不走,说什么都不走,你别想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