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太累了,但身上难受,躺在床上也不舒服,总想踹被子或拔掉输液管。周柏当然不让,程容稍微一动,他就按腿按脚,把人塞回被子。
输液室总有人低声交谈,入了夜也不安歇,周柏给程容耳朵放好耳塞,在他枕边打个哈欠,坐着趴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程容舒服不少,身上也有些力气,他一动周柏就醒了,连忙摸他额头:“还是热,但比昨天好多了,饿不饿?”
程容眼眶发热,嘴唇嗫嚅:“好多了,你昨天在这睡的?”
“啊,不然我睡哪?”,周柏直起身,腿脚硬的咯吱作响,“接着躺会,我去给你买饭,想吃什么?”
程容动动干裂的嘴唇,舌头干的动弹不得:“粥。”
“这没装备没材料,不然给你做饭了”,周柏看看输液瓶,给程容手背敷好毛巾,才下楼买饭。
再上来时,和庄炳仁撞个正着。庄炳仁没给他打电话,直接找到总医院,手里提着牛奶水果,正四处张望找人。
俩人对上眼,都有些尴尬,自从上次之后,周柏总有意无意躲着庄炳仁,他倒自己找上门了。
“别躲着我”,庄炳仁晃晃手里的东西,“周柏,你就这么小心眼,兄弟都不要了?”
周柏无奈,摊手表示认输,和庄炳仁一起进门,把食物和药放上窗台。
他没法庄炳仁在一起,不代表连朋友都做不了。
俩人进了输液室,护士正看程容的病历卡:“床腾出来了,明天就能搬过去,做检查多观察几天。”
她前脚刚走,庄炳仁后脚便掏手机:“让其他人先去,咱俩等程容好了再走。”
“你们也走吧”,程容急了,在病床上抬头,“我好了自己过去。”
“说的简单”,庄炳仁坐上椅子,指指周柏,“你觉得他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