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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福利院是退休工人组织的慈善机构,每月向家属收取的费用不到一千五,t市不算一线城市,但消费水平不低,这些钱甚至不够租房的费用,大头资金都从社会募集。

这个组织与很多高校和社会组织都有活动,很多高校还有义工团体,每周过来无偿服务。

留白摄影团虽然打着拍片的旗号,但也都在实打实的干活,成员们每次过来都忙前忙后,少有空闲的时候。

这里的人大多发育不足,外表看上去已是成人,心智还停留在孩童阶段。他们心思单纯,谁对他们好就和谁亲近,全凭本能做事。

周柏的脚步向来沉重,他自以为已放缓步速,走在路上仍像哥斯拉过境,鞋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还没进门,已经不少人往外扑,争先恐后迎接他。

他们八爪鱼似的缠着周柏,有的给周柏送新画的画,有的让周柏给做好吃的,有的拽着周柏的裤腿,神秘兮兮抓他,带他去看新筑的蚂蚁窝。

周柏脾气也好,从不发火,也没急躁的时候,无论谁找他,他都耐心陪人家说话,有的人说着话就流口水,黏的脖巾湿透,周柏也不嫌脏,经常按着他们的手,帮他们换餐巾换脖套,人少忙不过来的时候,还经常帮着做饭洗衣,忙的像个旋转的陀螺。

庄炳仁去帮福利院记账,程容只挑简单的活儿做,扫扫地擦擦桌子,拉横幅帮拍照,遇到同伴来摄影,他也能躲则躲,不愿出现在镜头里。

近来学校课多,又赶上学期末体育活动,学分的事程容不敢小视,有什么活动也硬着头皮上,这几天总觉得不太舒服,胃难受吃不下东西,喉咙也疼,隐隐有感冒的征兆。

在回程的路上,他打了好几个喷嚏,周柏原本坐在大巴前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后面,挤开旁边的人,坐到程容身边:“不舒服?”

程容脸皮发烫,边咳边推他:“离我远点,别传染你。”

周柏不退反进,忧心盯着程容:“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可健壮了,平时感冒都不超过三天”,程容把衣服拢紧,“真的没事,我回去吃点药,捂被发汗就好。”

可惜天不随人愿,回到宿舍后,程容深一脚浅一脚,往上铺爬时,靠柳鸿扶了一把,才没摔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