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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摇头,“还未来得及。”

秦离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先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招呼他,我马上就来。”

等秦离迅速地冲完澡换好衣服,下到客厅以后,只见阿隆索?费尔南德斯以一个极惬意的姿势坐在扶手椅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非裔s级的alpha,大概是他的心腹保镖。客厅里突然多出了这两个气场强大的魁梧alpha,着实让氛围压抑了不少。

看卡洛斯端茶倒水时佝偻的背,便能窥见出这个可怜的佣人此时承受了多少压力。

秦离的出现可以说是卡洛斯的救星。秦离摆摆手,卡洛斯便如获赦令似的离开了。

客厅里,阿隆索起身与秦离寒暄客套,alpha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秦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我们上回在皇家酒店的见面。请原谅我这次贸然拜访,不过是仰慕你的才能,实在有些重要的事想同你商讨。”他的这番话文绉绉的,实在与他粗犷的面容不相匹配。

秦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妥当的微笑,然后请阿隆索重新坐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费尔南德斯先生?”

“叫我阿隆索就好。”阿隆索纠正他道。

阿隆索是个不爱拐弯抹角的人。秦离以为他还要说几句和他来访目的不搭边的话时,比如询问明玦的事情,阿隆索却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次来是听说上回护送伍德的保镖小队里也有你的身影,秦先生,不知道我这个消息来源是否正确?”

他的话音里夹杂着一丝松懈的调笑,但他的话音刚落,却让秦离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搁在腿旁的手暗暗握成拳,好半天才从鼻子里嗤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来,“不知道费尔南德斯先生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番谣言?”

“谣言不谣言的,不要紧。”阿隆索一笑便露出他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具有一定的迷惑性。粗枝大叶的人对上他的这个笑会放松,但机警的人却会绷紧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神经,过度敏感地害怕掉进他的陷阱里,“我只是在思索一种可能性,既然秦先生你可以为巴蒙德做事,为什么不能反过来站在我这一边呢?”

秦离迎上阿隆索的目光,彼此的目光短暂地交锋两三秒,秦离又轻笑出声,以这种看似轻松的笑摆脱了阿隆索同样以笑丢给他的困境,“费尔南德斯先生,原谅我的直白,如果您今天来只是为了说一番我听不懂的言论,那您的拜访是贸然无礼了些。我们亚盟的人最讲究一个‘礼’字,您也曾说过我们的文化背景有相似之处,希望事实也如您所说那般。”

阿隆索脸上的标志性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了。他换了个坐姿,理了理敞开的西装外套,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坚定。这是他开始认真对待敌手的表现。

“如果秦先生你真能将我的话听进去,那我心甘情愿地在你眼里成为一个贸然无礼的粗人。”

秦离只笑不语。

阿隆索接着道:“其实我明白,你帮巴蒙德那小子是因为你的伴侣的缘故。撇开那层关系不谈,秦先生,你真的欣赏巴蒙德的行事作风吗?我听说那回在他自己的庆生宴上,为了你和你的伴侣,他命人斩断了老诶雷拉的三根手指。可怜的老诶雷拉!希望你也认为我的老伙计不该受如此对待。老诶雷拉为巴蒙德家矜矜业业供事这么多年,就算有罪责,也该有悔悟的机会。可巴蒙德下手如此残忍,却没给他留一丝退路,可见巴蒙德的心狠手辣,难免他日后会用同样的手段对待其他衷心的下属。”

阿隆索洋洋洒洒说了一堆,秦离只觉得他虚伪得可笑。

秦离:“费尔南德斯先生手眼通天,既然知道那天庆生宴上发生的事情,不知您还知道些什么事?比如说,老诶雷拉早已背叛了巴蒙德家,转投您的门下。我想,这事您是必定清楚的,更不用提刚刚死去的安东尼?巴蒙德与您有所牵扯。在我看来,唐?巴蒙德的手段是狠了些,但用在叛徒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秦离心里倒不真那么想,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堵上阿隆索的话。

可阿隆索显然还留有后招,他突然前倾身子,压低了嗓音,故作玄乎道:“那他对待自己情人的手段呢?一个忠诚侍奉了他二十年的手下兼情人,不曾背叛过他半分,还不是被他一枪毙命?秦先生,难道你觉得这是对待自己恋人的‘合适手段’吗?”

秦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阿隆索说的事,他的眉头不禁蹙起,空气中,他隐隐闻见了震慑信息素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地说一句,我去掉互攻的tag啦 /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