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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意聊了几句。

明玦等他们离开了,才出声向秦离介绍女人的来头,道:“她是塞巴的亲妹妹,伊莎贝拉。她牵的那个孩子,是巴蒙德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塞巴作为可以生育的oga,伊莎贝拉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成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明玦说的话过于笃定。

秦离本该起疑,可眼下他所有的心思都急于逃离这个偌大的庄园。

明玦每多向他介绍一位这里的宾客,他便无法挣脱地多被对方拉进南美的深渊一寸。他的抗拒心理在不断地与明玦的话语做挣扎,最终心里的烦闷浮现在脸上。他冷着脸轻哼一声,小啜一口杯中的红酒,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心思细腻如明玦早该察觉到秦离的抗拒和逃避姿态。他清楚某个不祥的种子已在秦离的心中种下,凭对方认死理的性格,除非斩草除根,种子会一直受不安和猜疑浇灌,最后长成一棵势不可挡的参天大树。

然而当两人向塞巴道别后,一同坐进车里时,明玦却没有立马着手安抚那个实际上离他越来越远的人。

逼仄的车内有两股不同的势力在暗自孳生膨胀。

车行驶在半路上时,外面猛不丁下起了暴雨。雨滴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模糊了秦离向外看的视线。

是时候了。

这突然起来的天气像是某种征兆。他情愿把这当作是顺应天意的借口,突兀地打破了空气中酝酿着的某种压抑,“傍晚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秦离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去看明玦。他心中隐隐觉得倘若此时和对方有一丁点儿的目光接触,他便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