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小鱼:你说他这么好,早晚会是别人的,万一那时候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凉风惊晨:控制不住什么?

凉小鱼:控制不住把他关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直到我们慢慢变老……

他要是能光明正大地跟韩重云说一句我喜欢你,该多好?

梁余声闭上眼睛,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脸上,直到睡着。

第二天梁余声起得很早,韩重云比他还早,韩重云压根儿没睡,连着失眠两天了。

梁余声见他气色不好,说:“哥,你是不是又没睡好啊?要不别送我了,我自己拦个车回去就行。”

韩重云说:“没事,今天让司机开车。”

梁余声问:“你几点飞机?”听韩重云说是十点五十的,得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梁余声算了算时间,“要不哥,我去送你一程吧?我打完卡跟领导说一声就能走了。”

韩重云同意了。

两人加快速度吃完了饭,挑好的虾和鱼缸没拿,只把韩重云的行李带上。韩重云把车停在了梁余声单位楼下,梁余声跑着去把卡打了,之后跟韩重云去了机场。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因为有司机在,梁余声也没说什么。其实他平时挺能说的,这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或许他潜意识里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会带着不舍。

因为是非节假期,所以机场人倒是不多,只是梁余声没机票也进不了候机厅,韩重云便换完登机牌之后带他去了咖啡厅,反正还有点时间。

韩重云要了两杯咖啡,长久地沉默,沉默过后,他说:“近十五年前,我第一次在这儿买了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去见一个人,她叫莉莉·凯瑟琳,是业内十分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去请她,希望她能给我妈看病。记不记得你以前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我告诉你你跟我弟弟很像,其实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