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那个蛇头在中间,发育完全,格外强壮,除了刚刚不小心磕掉了一颗牙,其余完美。
左边的黑色蛇头要稍弱点,但也还算精神抖擞。
只有最右边那个白色蛇头,瘦瘦小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歪着头搭在一边,要不是偶尔还动弹一下,苏子言都怀疑它是不是死了。
“苏苏,这个白色的小头是怎么了?蔫儿巴巴的。”
苏子言也不知道,看着被外力撞碎的壳,犹豫着说:“它大概是早产儿,还没发育完全就出来了?”
“太可怜了!苏苏,你说它会不会死?”
“别乱说,”苏子言抱起幼蛇,随手往白色蛇头嘴里塞了半粒丹药,“它不会有事的,不就是早产儿嘛!我会照顾好它的。”
他说到做到,在这荒山野岭林里,除了偶尔驯一下虫子,其余也没什么事。
于是对带蛇崽子一事上了心,入了秋后,白色蛇头没死,只是比另外两个头要弱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子言把丹药,当糖豆喂给幼蛇吃的原因,堪堪一年出头,那只出生时比婴儿手臂还要细的蛇身,已经比苏子言的大腿还要粗了。
身长已逾十五米,这一年里,光褪皮就有四次,身上米粒般的幼鳞,逐渐变得有一元硬币大小。
黑色的闪着幽幽的寒光,红色的如燃烧中的火焰,白色皎皎,仿若那天边的钩月。
三只蛇头仿佛能听懂人言,苏子言能与它简单的交流。
身为冷血动物,嗜血、残忍、阴冷是它的天性,但凡靠近它的生物,除了苏子言,无一例外,都被它用锋利的牙齿或巨大的蛇躯绞杀,从不留活口。
但似乎因为在出生时见到的第一眼就是苏子言,它对他总是格外亲近,那双冰冷到亳无生机的竖瞳里,只要对上他都会是热烈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