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思成收拾了东西,开门要走的时候,李媛媛看着他手里的羊毛大衣,轻描淡写又困惑非常的问:“思成你的大衣怎么被烧坏了?”她眨巴着眼看着晏思成,一双幽黑的眼睛清澈得能看到底。
晏思成对上了李媛媛的眼神,然后像是被扎到一样,立即挪开视线,末了还扭过头,一边开门往外面走,一边清了清嗓子答:“昨晚在路上被炮仗点了。”
“谁家炮仗这么不长眼啊。”李媛媛感慨。
“小孩乱放的。”晏思成说着已经往楼梯下走了,连像平时那样啰嗦几句叮嘱都没有。
李媛媛关上门,又快步跑到阳台上去探头往下望。
没一会儿,晏思成出了楼道,走了几步,晏思成像李媛媛预计的那样,还是回了头,一眼望到七楼,对上了李媛媛的眼睛。
初一的街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打扫的鞭炮红纸,小风一刮就在晏思成脚边胡乱打转。
李媛媛笑眯眯的挥手与他再见。晏思成愣了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李媛媛双手撑着下巴,心里琢磨,或许她的侍卫长大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脆弱。他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忠诚到固执。
至少在昨天,发生了让李媛媛现在想想都有点小害羞的肢体接触后,晏思成也没抹脖子没切腹嘛,她家里也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被血淌成河。李媛媛觉得,这足以证明,一个亲亲,一个拥抱,很明显的在晏思成承受范围之内嘛!
李媛媛决定,如果下一次她再喝醉酒,干脆直接在晏思成嘴巴上咬一口算了,一定要咬出牙齿印来,到第二天清醒了再眨巴着眼睛指着那个伤口问他:“思成,你这是怎么了呀?”
看晏思成是不是还能平静坦然的说出:“被炮仗炸了。”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