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天显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就在连乐乐关好楼下的大门,转身拖着自己的四大口袋用品走向电梯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天呀!”的叫出一声。
这么晚了,想不到电梯还在上行,更想不到的是电梯口还有人在等候,确切的说,电梯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等候。不对,这些都不是连乐乐想表达的关键,她想说的是,她看到了一只帅哥,个子欣长,眉目清俊,白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竟也能衬得他衣着潇洒,风度翩翩;然后她又看到了一个美女,妆容精致,一点也没被风雪侵蚀,穿着件华丽丽的皮糙,两个人在连乐乐打量他们的同时,也一起侧头看向连乐乐,结果一惊之下,眉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连乐乐这个囧呀,一天之中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一对俊男美女,对她来说,实在是打击呀打击,而最打击人的还在后面,电梯姗姗来迟,只有三个人,连乐乐没什么理由不上去,上去之后想按楼层的时候,发现那层楼已经被人按了,电梯里没有别人,那……
果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帅哥用手虚虚的挡着门,示意美女先出去,又示意连乐乐出去,再然后,连乐乐找不到门钥匙,又担心东西掉在地上的时候,帅哥已经又用钥匙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连乐乐忽然明白了老爸老妈为什么在她搬出来住的事情上,态度转变得那么突然,又为什么让她一定要和邻居打个招呼,估计十有八九是发现买了她隔壁房子的是个帅哥,就心存幻想,恨不能立刻乱点鸳鸯谱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三十岁向上的好男人就是未婚,也已经都名糙有主了,剩下的,狗尾巴都算是好的,有些狗尾巴糙都不如的,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多么悲催的世界,多么悲催的独立生活。
第四章 不喜欢 别问我为什么(上)
第二天连乐乐起得很早,不是她勤劳,事实上她是出了名的懒散,能靠着就不站着,能坐着就不靠着,能躺着,当然也不坐着。她起得早是因为她还没适应她的新c黄,而且也饿了。早晨再没有可供挑三拣四的免费早餐,窗外又白皑皑的一片,连乐乐不准备出去觅食了,翻出昨天买回来的饼干,牛奶也懒得热,丢到暖气上烘烘,咔咔嚓嚓的就把早饭解决了。
吃过饭就是化妆,鉴于昨晚回到家,她本人也被自己的熊猫妆极大的震撼了,连乐乐没再用那款睫毛膏,为了过年,她两天前刚买了支新的睫毛膏,欧莱雅的新产品,据说高效防水,怎么都不脱妆,唰唰的抹上,眼睛有了神采,人也精神了。本来连乐乐平时化妆也就是这样,轻轻描两下眉,刷上睫毛膏就完工,但是想想昨天对门美女精致的妆容,看看时间还早,想想又在脸上轻轻扫了层粉,然后抹了眼影,画了眼线,都忙活完,即便她的新家距离单位近了很多,也到了不得不出发的时候。
结果对门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已经出门了还是没有起c黄,连乐乐感叹,虽然她对有主的帅哥不感兴趣,但她也想扭转她在异性,特别是优质异性面前的形象,不过今天早晨看起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外面雪还在继续下,为了脸上不变成色彩斑斓的调色板,连乐乐一路上都将一只手举在头顶,挡着雪花的侵袭。
每个年前都差不多,新闻淡季,除了帮农民工讨要工资,就是给贫困家庭送温暖,今年连乐乐分派的是送温暖的工作,走访贫困家庭,把这个家庭的新年愿望写出来,然后等候好心人捐助。很多家庭的新年愿望都很质朴,大人们一袋大米,一袋白面,一桶豆油就可以让他们很开心,小孩子一个新书包、几个新本子,一只新的文具盒,也可以让那童真的脸上绽放笑容。一连十来天,连乐乐采访到的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几个连电视都没有的贫困户,希望有台电视机,可以看看春节联欢晚会。
今天也巧了,正好就有市内一家大型私企,捐了十台彩色电视机过来,另外还有米面油若干,人家单位甚至还专门派了车来希望当天送这些年货上门。连乐乐自然二话不说,拿上登记表,叫上摄影,两个人跟着车,一户一户的送过去,十户最困难的人家分别住在城市四角尚未改造的棚户区,道路坑洼不平不说,很多路车根本进不去,这一天折腾下来,累得连乐乐丢盔卸甲,觉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实在比自己搬几次家还要辛苦。好容易挨到把稿子写完了,她连去找地方吃饭的力气也没有,挣扎着打车回家的时候已经又是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