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带人去还设备,没人镇着,薛明成心底的不服气再次涌出,酸溜溜的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整个寒假都在学这个,今天绞尽脑想找机会显摆吧?”
宁嘉佑把废弃的手术刀往存放器中一丢,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实验室内格外响亮,犹如投入镜湖的石子激出涟漪,惊起一滩鸥鹭。
同学们议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低下去,生怕点燃宁嘉佑的怒火。
然而宁嘉佑没有像以往那样易怒,而是语气淡然的反问薛明成:“今天是你提出来要我做这场手术,我现在做完了,你又说是我早有预谋。那是不是说其实是咱俩合谋,为今天作秀呢?”
薛明成立刻否认:“我怎么可能和你合谋!”
“那你怎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我……我猜的!”
宁嘉佑总结:“那就是胡说八道喽?不趁机踩我一脚不舒服是不是?”
“我没有,你少污蔑人!”薛明成越说越心虚,越心虚声越大。
他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宁嘉佑这回不过是好运,但同学们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轻视,着实让他受不了。
薛明成狠狠剜了眼宁嘉佑,连解剖台都没清理,直接转身走人。
因为多做一个实验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其实早就已经下课。
宁嘉佑招呼同伴收拾解剖台,想将大体老师复原。
教授回来看见连忙阻止:“别动!这个我要当标本。碰上一个镜像人不容易,完美的镜像人心脏移植更是难上加上,得永久保存,供各界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