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盒背着书包,拿着小木梳,走一步梳一下,温宜周看着她后脑上的蓬松如同蚕蛹般的波浪头发,还是只有一块,下面就直了,还以为是睡觉压着脑袋了。
“这就是你花了五十做的发型?”温宜周震惊,方盒点头,也是一脸肉疼,“可不是,最近可流行了。”
实在是接受无能,五十块钱,温宜周一家能吃半个月。
土豆也就五毛一斤。
但她还是忍住说方盒败家了,人家辛辛苦苦攒的零花钱。
还有十分钟上课,温宜周和方盒小跑起来,书包都要往下坠了,温宜周小喘气,“五十块钱,是我我就买个自行车了。”
“跑步减肥。”方盒说。
等两个人终于到了校门口,教导主任在门口查整洁,温宜周心脏砰砰跳。
方盒把自己的帽子翻出来戴上,嘀咕道:“阎王爷又在查岗,一会你就说我头摔了啊。”
温宜周立马道:“那万一他看你帽子里面怎么办?”
“怎么办?”方盒伸手把那新做好的发型弄乱,本来就烫的一丝丝的,现在被她弄得跟鸡窝似的,“就说这,这,脑袋有个包。”
“然后他一按,我就装头晕。”方盒还有模有样的,温宜周给她逗乐了。
学校门口,温宜周和方盒磨磨蹭蹭过去,两个人吃着煎饺。
“把早饭吃了再进来。”主任扯着嗓子喊。
温宜周立马加快速度吃,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用力咽了下,“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