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臣妾并没有责罚庆儿,是庆儿自觉得愧对臣妾,臣妾扶他好多次,不要让他跪,他非要跪。”

“因为何事如此啊?”

“哎,这都是五皇子听说臣妾头疾又犯了,一大早巴巴地给臣妾送来了人参,庆儿他两手空空,五皇子气不过说了他几句,他便如此小家子气跪在院子中。”

皇帝闻言,忽地咳嗽了起来,“皇后,你以前不是说庆儿这孩子孝顺,淳朴,待人真诚,这怎么又小家子气了?”

“皇上,臣妾委屈啊,以前都是臣妾瞎了眼,把鱼目当成了珍珠,这庆儿甚是凉薄冷血,好歹臣妾养了他许多年,到头来竟然还比不上五皇子待臣妾孝顺。”

皇帝沉默了。

辛夷上完眼药后,退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辛夷带来的那盘葡萄又被她给拿了回去。

“张公公,庆儿若是真如皇后所说,他对待养育他几年的皇后都这般,那对待朕岂不是更……”

皇帝忽地大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了明黄色的锦被上,他不在意地擦了擦,目光阴沉。“去给朕查,朕中毒之事到底有没有四皇子的手笔。”

“皇后娘娘,请留步。”

“皇叔。”辛夷看了一眼身后追上来的男子。

“上次是臣失言了,还望皇后娘娘勿怪。”

谢子宴嘴上说着赔罪的话,可身子站的笔直,脸上带着几丝戏谑直直地瞅着辛夷。

辛夷笑了,她头微偏,轻扶了一下鬓上的凤簪,看着眼前男子病态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子板,轻挑的眉梢带着一丝不耐,随后猝不及防地一下把谢子宴整个人推到在了柱子上。

看到这一幕的宫人纷纷低下了头。

谢子宴神色微懵,怔怔地看着欺压上来的女子,一股说不出的似兰似麝的香味袭来,那香味带着几分暖香,熏得人神色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