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骆清,在这种处境下居然还能坚持了整整三年。

想到这,靳年毫不自知的勾起唇角,眉宇间透着股微妙兴致。

真看不出来,就他这暴脾气,居然还挺能忍。

……

“不行。”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两个字,骆清西装笔挺,双手自然的垂在腿侧,曜石般的瞳孔沉肃的盯着对面办公椅上坐着的陈岩。

对方满不在意的嘴脸又令他的眉心又皱了几分,他很少会主动找陈岩,如果不是因为要紧事只怕多看上这人一眼都会觉得心累。

陆医生一早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母亲的病情恶化需要紧急手术控制,而自己的行程排得满当,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

两人大眼小眼的互望,整个办公室的氛围是又凝重又僵持。

陈岩翘着个二郎腿,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笔,嘴角带着股似有似无的讥讽。

骆清薄唇微抿,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冷意,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才又开口:“只要给我半天时间。”

“半天?”陈岩紧着嗤笑一声:“你知道就这半天时间,对于公司来说会损失多少钱?”

“可以从我的分成里扣。”

骆清不加思索的说完,眯了眯双眼盯着陈岩等着他下一步的反驳。

陈岩转笔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突然咧嘴笑的恶劣,眼角皱到一块儿的褶子带着几分轻蔑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