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子府,重兵把守,士兵环卫。刘琸挥去随从,独自走进卧室中。
c黄上躺着一个人,枯瘦憔悴,面色如纸,透着青白的死灰之气。
“太医说本王那一箭虽然没要你的命,却伤了你心肺。往后刮风下雨,霜降落雪,你都少不了受一番病痛。”
阮韶双目无神地望着帐顶,一言不发。
刘琸冷笑,“本王有一个消息,是关于你那逃奴……不,是你那主子的。你可要听?”
阮韶涣散空洞的视线终于有了生气,把视线投向了刘琸。
刘琸却是没由来地一阵愤怒,狠狠道:“越贼好策略,竟然一开始就使了这调包计,拿你这个小官之子替换了王子。现在那真正的越王子带着他名正言顺的娘子回了越国,正雄心勃勃地打算篡位呢。至于你这个小棋子,他们估计顾念不了那么多了。”
阮韶眼神闪动了一下,依旧什么都没说。
刘琸视线落在阮韶散落在枕席上的乌黑发丝,手轻抚上去,然后一把揪住。阮韶半个身子都被拽得微微抬起,又因动着伤处,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痛苦地皱着。
“原来那个欧阳臻,才是真正的皇子阮臻。那么,你是谁?”
漫长的沉默,就在刘琸觉得这个人不会回答时,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欧阳家……大娘发誓善待我母亲和弟妹,给妹妹指门好亲事……我来顶替殿下……”
刘琸松手,阮韶跌会c黄上,痛苦抽咳着,唇角溢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