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嵘说:“他就算有意,也不一定有空。他们家的生意现在很多都是他在管理,他一年也就有空拍一部电影。”
董俊成喝完杯子里的酒,又自己倒上。旁边一个人说:“听说他大哥病得很厉害,公司股票都受了影响。”
“公子哥儿出来玩票呀。”段嵘啧啧道,“不过李赫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现在回家接管公司,也不知道能不能弹压得住那些高层。”
“听说他家还有大伯小叔什么的等着接手呢。”
董俊成再度喝完了酒,又去拿酒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他手上。
“别喝了。”赵裴柔声说,“我们回家吧。”
董俊成沉默地放下了酒杯。
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直静默。
赵裴开着车,时不时看董俊成一眼。董俊成靠在副驾里闭目养神。等车开进了别墅的车库,他才睁开眼,开门下了车。
董俊成径直回了房间洗澡,出来后,赵裴已经回了客房休息,只留了一杯醒酒汤在c黄头。董俊成喝了几口,掀开被子钻进c黄里。
他睡得不怎么踏实,总梦到小时候的一些不开心的事。去世的母亲抱着弟弟满脸疼爱,却对他不闻不问;父亲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妹妹大哭,继母恶狠狠地瞪他,把排骨夹去了女儿碗里。
然后他又梦到了那个人。在梦里他是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牛仔裤和背心,肌ròu上的汗水被阳光晒得发亮,蹲在阳台上给花移盆换土。董俊成轻轻地走过去,生怕惊醒了这个梦。他痴痴地看着那个人,甜蜜又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