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辄很坦白,坦白到残忍。章欣忍不住自问:我当初怎么会以为可以征服这个男人?
“你喜欢盈心,对不对?”
“我说过,尽快说出你的目的。”
章欣回首瞥望仍待在会客区的老人,却恰见他将手探进茶几下摸摸挲挲,察觉到她投过去的目光,慌不迭地将手伸回,并送来一个有些憨态的笑容,但眼睛躲躲闪闪,充分表明一个做贼者的心虚。
原来,还是一个蒙受端木家恩泽却难脱穷人习性的穷亲戚。她下了断定。
“我可以说服爸爸让盈心归你。”特意等了等,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问诘,“而你必须让田然难堪。”
正在试图偷渡一块慕斯的司老先生动作微顿,心中为自己孙女做人的失败稍稍感叹了数语,随即把装着慕斯的小小纸盒偷渡在手。
“说得更清楚一点。”她这样说,端木辄也兴趣顿生,本来靠在椅背上的上身前俯,眼内熠熠生辉。
“你必须带着盈心在田然面前频频出现,给她一些打击和难堪。”
“你怎么确定我能够打击得了她?”
“她对你有感情!”章欣冷笑,“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在卡菲尔餐厅一起吃饭,田然就在不远处,我有注意过她当时的目光,虽然很会隐藏,但还是让我看出来了她的失落……”呃?她微惊回眸:会客区仍然只有那个不起眼的老头,此刻后者舔着手指,咂咂似有回味。那么,方才瞬间感觉到的两道刺背来的犀利目光只是自己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