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尸体也是你二哥亲自送去火化的吗?”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昏躺在医院的病c黄上,向情的家人特地等他醒过来才举行的葬礼。”
“这恐怕是惟一救你二哥的方法了,唯今之计,你必须让他认为向情或者没有死,也许能唤起他一线生机。”
“可这是骗他啊,等他真正清醒了,向情还是没了!”
“到那时再说。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
“这个时候,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多少绝症患者在生死线与病魔抗争,多少难民为了一口饭顽强等待,还是世界哪里的战争又夺去了多少想活却活不了的人的生命……这些话,我相信你们都对他说过了吧?没准你们还拿父子母子兄弟兄妹之情痛哭痛骂过,但效果如何,你们也看到了。”
“我一个表姐是心理医生,她也说,二哥不想清醒,是因为不想面对向情已经不在的事实,他此下的心理是有点自欺的,如果想短期致效,可以利用他这一点心理……但她也说,这一点,有违她的专业精神……”
“等你二哥能吃能动,再请那位心理医生发挥她的专业才能为你二哥精心疏导吧。”田然很想仰天长叹:当务之急,是让躺在c黄上的那个活死人有求生意志好不好?
走到客厅,田然倏然顿步,讶然回顾,“怎么这个家里只有你?”她到了半天,除了与几个保姆打过照面,以及和c黄上的活死人说过话,就只有欧阳百合了。
欧阳百合涩声,“他们在劝过二哥以后……没有效果,都不想看着二哥那样……”
“是不想,还是不敢?”
“呃?”欧阳百合没料到这位田小姐如此直白。
“别误会,我无决替向情和你二哥讨伐什么。”田然推开了那扇阻挡阳光的厚重木门,淡道,“反正,你们家人要面对的,有可能是欧阳念一辈子的怨恨,我这个外人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