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奇怪,我妈素来就有自我认定的习惯。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说不定下午就有人到你家提亲了。”
如果易地而处,她会怎么样?割不开钢筋,又打不出门去,只有火攻了吧。就算这里面没有一处火源,她也要钻木取火,把约束她自由的空间焚之一炬……
但欧阳念不是她,她也不会指望别人用自己的方式行事。
看上去,他虽目光疲惫,眼睛最底处却有火光隐隐,应该不至于沦于绝望。可是,脸上没有愤懑,没有怨怼,平静的……不太正常,总让人有隐隐不安的预感。
好歹朋友一场,她不能见死不救。
“端木,我现在被你姨妈请到了家里,你的表弟被软禁,你快来救我……快点呶,在我变成你的表弟媳妇之前!”
如果端木辄不订婚,她不会随父亲要求去婚宴;如果不参加婚宴,她不会认识端木太太;如果不与端木太太认识,她不会被人和欧阳念撮合一起……也就不会掺和到别人家的家事情事里来。归根究底,一切罪恶渊薮为端木辄,他不当谁当?
端木辄二十分钟即飞车到达。推开一干人的阻拦,双足把楼梯踏得惊天动地,到达门前又让带来的人把“看护”撂倒,抬脚踹开房门,绝对算得上是破门而入。
“你……你们……”眼睛在室内两人身上打了几转,定格在田然小脸上,气息未稳,“你没事吧?”
“你没看出来吗?”坐在沙发上的田然指指c黄上的欧阳念,“有事的不是我。”
“那你在电话里说那些话?”端木辄大吼,“我差点出了车祸!我和三辆车发生擦撞,还成了不负责任的肇事逃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