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依川眼睛只从报纸的财经版面上稍作旁移,随后依旧安如老僧入定。他早就料到了,也早做过好言规劝,别人不受教又能如何?
“馨馨,怎么了?”正和女儿在房间试换礼服的王倩闻声惊慌奔出,拉住犹在原处跳脚的娘家侄女。
“……我房间里……我房间里……有有有……啊啊……c黄上有,衣柜里也有,衣服上也有……到处都有……啊啊啊……”
“有什么?”王倩眸光倏地盯向田然,“你又做了什么?”
田然把口里的西瓜细嚼慢咽了下去,好整以暇地问:“我做了什么?”
“馨馨,她对你做了什么?快告诉姑妈!”王倩两只手在侄女周身摸过一遍,“哪里受了伤?还是……”
“姑妈……到处都是,断了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哇——”
尖叫声止,哭声大作,田依川皱了皱眉,摘下眼镜,“要说话,就好好说清楚,不然就先哭个明白。”
“老公,你没看馨馨已经吓坏了吗?你别再对她这么严肃!馨馨,先不要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手指头,断了的手指头,到处都是,c黄上,衣柜时,衣服上,到处都是断了的手指头!”
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