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应该道谢,不然你会被昨晚的那群男人…”耸了耸肩,不想再多说些什麽。
“哼,我还宁愿如此。”死鸭子嘴硬地强调著。
“好了,不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了,下床来洗个澡,我们都知道,人对脏得像鬼似得同类是不会有好感的,况且我并不习惯陌生人睡在我的床上。”墨宁依然很优雅,尽管从他嘴里吐出的尽是伤人之语,可他仍然像一座雕塑以完美地姿态坐著。
陌生人?这个定位让钮嘉信一愣。是啊,他只是个陌生人。
他不再吱声,放弃了反驳,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钢针直插进心底,看不出伤口,却带来一阵刺痛。
勉强自己下床,脚刚触地一种异样的酸痛便由伤口处蔓延开来。
“借浴室用下。”强忍著异样,钮嘉信佯装不在乎,可他再没有勇气盯著那双墨色的眼睛,只留给对方一个後脑勺。
“左拐。”微笑著指示盥洗室的位置,墨宁仍表现得恰到好处。
一切都如他计划的那样,这只倒霉的肥羊将落入他的口中,尽管他曾因膻味太重而拒吃羊肉,可这次不同。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支撑不住的钮嘉信坐在抽水马桶上,双臀的肌肉酸得不像是他身体上的一部分。
洗个淋浴好了。
兀自想著,困难地除去底裤和半开半敞的衬衫,钮嘉信为这样狼狈的自己感到悲哀。
疲倦至极的人一旦坐下便很难再打起精神站起来。这是一条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