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姑娘狐疑地目送他远走,觉得这人不太正常。
就在苏秉言满宫里找顾清雅的时候,宫主大人新启了一坛好酒,抱着酒坛子晃晃悠悠找地方喝酒去了。
她其实本不爱喝酒的,上辈子也就合卺酒的时候喝了一杯。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却酒坛子不离手。跟那杯合卺酒越像的,她越喜欢。
就比如现在这一坛,就很好。
再好的酒也醉人,半坛子酒下肚,顾清雅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耳边甚至响起了她做梦都想听到的呼唤。
“姑娘,姑娘!宫主姑娘……”
顾清雅转头,模糊间看见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身影,忽的就笑了。
纪苏只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穿了那件青色长衫。往后便开始刻意打扮起来,还以为她不知道。
顾清雅顶着清丽如仙的壳子慵懒的招招手,就见那人屁颠颠跑了过来。
苏秉言跑到近前,差点被那浓重的酒气熏了一个跟头,有些着急道:“姑娘醉了?我扶姑娘去休息吧,这里风大。”
说着伸手去扶,少女却故意往下一倒,躺在了铺满了六月雪的山坡上,白色的裙衫与花朵融为一体,整个山坡似乎都成了她的裙摆。
少女娇气道:“我就不要去休息。”
苏秉言神色忽的就软了,他缓缓叹了口气,“飞飞姑娘,莫要调皮。”
话音刚落,就见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眼圈倏忽红了,那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飞飞是谁?你怎么不叫我阿清了?你有别的女人了!”
“阿、阿清?”苏秉言着急又疑惑,慌忙解释道:“阿清,我没有别的女人……”顿了顿,有些脸红道:“我只爱重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