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中还没好好的感受一般,他用自己的唇细细的摩挲着对方的唇瓣,更伸出舌,缓缓的入侵。陷入了昏睡的卿越似乎是真的睡得很沉,又处于一种全身心放松的状态,让弗雷尔很容易的就得逞了。
当相识十年来弗雷尔第一次触碰到卿越的舌时,他几乎无法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它是如此的美妙,又是如此的振奋人心,更让弗雷尔感到一种因幸福猝不及防的降临而导致的晕眩。
他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吵醒卿越……因而,他极尽可能的让自己愈加急促更用力的动作慢一些,再缓一些。然而,就是在这份小心翼翼之中,卿越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吻而渐渐转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卿越醒过来的时候,他所见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他照顾了好两天的弗雷尔终于转醒。可此刻的他却是蜷起了膝盖,在自己的上方支起了一个狭小而又无比暧昧的空间,就这样吻着自己。
察觉到卿越的转醒,弗雷尔不但没有停止那个绵长的吻,还让一切都变得更为煽情起来。他的吻由原先的温柔无比,耐心非常慢慢的变了味。挑逗的意味,想要获得更多的意味都在那个吻中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他先是缓慢而又让人难耐的探寻着卿越口腔中的每一片敏感,稍有发现之后就变着法子的做出一些让意识还未清醒的卿越可能会像他一样失控的举动。当然,那都仅仅局限于这个吻。
卿越本是被弗雷尔的这个吻给弄醒了,看到弗雷尔终于转醒的卿越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弄得甚至连方向都搞不清了。有些好笑的想要回应对方,然而弗雷尔却是怎么也不肯交出主导权。
渐渐的,他的吻勾起了卿越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卿越忙要挣脱,感觉到了什么的弗雷尔也并不勉强,在两人的唇终于分开的时候看着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卿越,因为内心的幸福满满溢出而显得比以前更为成熟了。
该说这是卿越在独自离开两年后第一次看到弗雷尔。他突然意识到两年的时光让弗雷尔显得更为成熟,也更为迷人了。不变的,似乎只有他的那份俊美。又可能……在他们相识的这十年里,弗雷尔每年都有变得更为成熟,更为迷人。然而频繁的见面以及两人之间过于亲近的关系却是让卿越察觉不到这一点,仅是在酒吧里的那次相遇时感到一丝震撼。
想到了这里,卿越坐起身来,也不因为被子的滑落而去遮掩些什么,仅仅是仔细的查看起了弗雷尔的情况,确认他的每块肌肉在放松状态下都还是柔软着的,而不是无法动作的僵硬。
“你有感觉那里不能活动或者说活动起来很艰难吗?我们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得救。大家一起把你送到了俱乐部离的诊所。医生说你没事,只是冻得有些病了,其它没有大碍。可我还是不放心,把你送去了雪山下的医院。”
听到卿越的这句话,因为被冻得感冒而声音与往日里有了些不同的弗雷人在惊讶后不禁一下笑出声来。
“然后呢?医院把你和我都一起赶出来了么?”
听到弗雷尔的这句话,卿越竟是不置可否的低下头,脸红了起来。看到他的这一反应,弗雷尔才明白自己随口说出的猜测原来真是之前所发生过的事实,愣了愣后抑制不住笑意的揉着卿越的头发问道:“你以为我怎么了?被冻伤了吗?小笨蛋,你在雪山脚下长大,怎么就忘了要皮肤直接暴露在外面才可以造成冻伤?”
“你……你是普兰登很重要的舞者,你还是很优秀的乐器演奏家,不……不可以出任何差错的!”
听到弗雷尔的调侃,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动真是丢人丢大了,不仅被自己在滑雪俱乐部里的朋友们笑,连从没来到高海拔雪山的普兰登人都能一下就知道自己干得究竟是多么蠢的事,卿越的头基本上已经低得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句文不对题的反驳话语,却还是在看到了弗雷尔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再一次低下了头。
“我可以把你说的这句话理解为……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在两年未见之后,又一次见到卿越的这副模样,弗雷尔几乎只要看着对方就能感受到由心底缓缓渗透的快乐以及温暖。
因为被子的滑落而感受到了些许凉意的弗雷尔在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后就将被子又再拉了起来。这一次,他用被子将自己和卿越两人全都裹在了一起,并在柔软的棉被下轻触着卿越的身体,并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在山洞里……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