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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静的看着那修,紧盯着那修的眼睛,并用自己的视线去描绘那多年不见的面容。

“我只是做了我十九年前就想做却来不及做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猛然将那修打横抱起,并毫不费力的走向冰场内部的房间。

待两人离开之后,以手掌捂住嘴巴令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卿越颓然倒在地上,并不住的喘息着,冷汗不住的划过他青涩精致的面容。卿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是真的。他太过震撼以至于出现了思维的断层,仅留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画面不断的撞进他的脑袋,让他怎么甩都甩不开那些画面。

吃力的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卿越拎起自己的背包缓缓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这天晚上,他完成了课业躺在床上的时候,楚炫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穿着睡衣的卿越立马跑去挂机那儿接起电话。

现在已是九月初,新赛季很快就要开始。或许对于楚炫而言,他在十月的时候就要去参加国际冰联所举办的赛季邀请赛。这就意味着他在没多久之后就要出发去到某个国家,在季前邀请赛的那个分站赛区向国际裁判们展现他新赛季的节目。也意味着……他们起码会有好久都见不着面了。

对此,楚炫对于卿越到现在都还没有购入一部手机而感到老大不高兴,说着你再不买干脆我帮你买算了,然后你今年在全国锦标赛上获奖的奖金就全归我了,令卿越哭笑不得。谁不知道就算是全国锦标赛的季军得主所能拿到的奖金……也够买十台电脑了……

正胡乱侃着准备要挂下电话,那副极具冲撞力的画面却又撞进了卿越的脑海。

“楚……楚炫……?”

“什么事?”

“男人……也可以……可以喜欢男人的吗?”

随着卿越迟疑的问出那句话语,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许久,那个总是很有精神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能啊,不过从人类进化学角度来说没有意义而已。不过……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都能参加成年组比赛了,怎么会连这种常识都缺失。你这样会让我很不放心啊……难道你不知道花样滑冰项目是出现gay的几率最高的运动么。”

“花样滑冰……?出现gay的几率……很高?”

“当然!”听到卿越如此无知无觉的疑问,楚炫感觉自己焦躁了,“不行,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这方面的常识。首先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吗?就是把xx放进oo里做活塞运动。所以,如果以后遇上有男人想把他的xx放进你的oo里,千万别犹豫,抄起冰刀砸他小子的头!”

“嘟……嘟……嘟……”

“诶……诶?挂了?切……”

无数少女的偶像,楚炫同学偶尔良心爆发的想和自家好战友说一下在花滑界混时保护自己的注意须知,就遭到被挂电话的待遇,觉得很是暴躁,连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都没配好就早早的洗洗睡了。

但这一夜对于卿越而言,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吗?就是……】之前所看到的画面还没甩出脑子,楚炫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卿越一下蜷紧被子把整个人全都捂了进去,在里面不断的翻来覆去,许久之后又猛然一下把被子全都掀翻,靠在床头坐着喘息……

一夜无眠。

几天之后,那修在卿越不在的时候找到了他的父母,并告知了他们有一位很出色的珈国教练看中了卿越的天赋,想要让他在下个赛季前都去珈国接受训练的消息。

这是一个让卿越和他的家人都感到太过突然的消息了。卿越的父母为他能够被珈国的优秀教练看上而感到惊喜万分。然而卿越却明白,那修所说的那位名为索伦珈国教练,八成就是那天来到冰场的那个男人。

在发生了那些之后再让卿越跟着那个男人一起去到珈国接受训练,虽然惊喜,却还是会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但他终被那修所说服。是的,他的技术还不完全,也不够纯熟。想要在这个赛季的全国锦标赛上以去年的青少年组第四名之位一跃去到成年组的领奖台,他所会的……还远远不够。

于是,在不久之后,卿越就和那个名为索伦的珈国教练,对他而言还很陌生的人一起坐上了去往珈国的飞机,头一次离开了自己的国家。走的那天,那修并未来送卿越,而是令捷克送上了又一双为他特别订制的冰刃。在去到机场的车上,卿越看着那双那修亲手为他打磨的冰刃,久久沉默……

前往珈国的路途很远。即使是乘坐飞机也会需要十几个小时。珈国……那是一个在冬季奥运会上能够频频得奖的,冰雪世界里的大国。不仅在卿越所渐渐进入的花样滑冰领域,即是在乐胜所向往的单板滑雪领域,珈国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绝对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