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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睡了。”

“你的脸受伤了,伤口涂药了吗?绳子很脏,容易感染。”

听他提醒,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脸颊,手指碰到伤口外露的嫩肉,疼得直吸气。

难怪她这半边脸一直麻麻的。

江妙妙打开门,陆启明手里拿着云南白药和消毒棉,走进来坐在床边给她涂药。

她窗帘是粉色的,被子是粉色的,睡衣也是粉色的。

墙上挂着一幅水粉花卉挂画,少女心浓得快溢出来。

换在平时,陆启明少不了嘲笑几句。

但此刻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只有心疼。

“要是留疤破相了,你会不会骂死我?”

是他告诉她,丧尸弄不断登山绳的。

要是他没说那句话,搞不好她就没事。

江妙妙还沉浸在自己活不了太久,再也无法享受美味食物和美好风景的悲痛中,心不在焉。

“留就留吧。”

“你不介意?”

她苦笑,“命都快没了,留个疤又算什么。”

陆启明皱眉。

“谁说你命快没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们连个落单的女丧尸都制服不了,要是以后它们成群结队的攻击,还不是只能躺平等死。”

她想到一样东西,后悔地拍了下大腿。

“之前搬家时,应该把煤气带来的。”

摸电门要是运气不好,没有一次成功,电得半死不活尿失禁,那得多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