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天大的委屈是什么样的委屈,就没人说得上来了。
权匀在北京从来是一呼百应的权家二太子,从国外养了伤回来,同从前的狐朋狗友割断了关系不说,整个人都自闭了不少。
权维成不知道缘由,见他这不像病愈的模样也急得很,看权匀整个人变了个人似的,就给他找了心理方面的医生,医生也挺专业,看了几天,说权匀心里有个疙瘩,那疙瘩应该是一个人。
权维成想不到是谁,他看权匀这从上海受伤回来之后就变的模样,就只能想到是权匀曾经喜欢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已经结婚了,权维成硬着头皮又把人家找回来,找回来之后,塞给权匀,权匀所谓的心病也没有好转。
心理医生说,人不对。
权维成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将权匀的心搅和成这个样子,他也决计想不到这事会和韩景宇有什么牵连。
找不出心结,权维成也没有办法,他的事也多,权家上下都靠他一人照拂,现在他念着权匀年幼,就把他放养了。所谓放养,就是给权匀足够的空间,让他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权匀有专门的家庭教师,他愿意听课的时候,就有人给他讲课,全按着他的喜好来。
权匀本来喜欢美术,他本人的绘画功底也非常好,有时候权匀不听课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画画,画了很多张画,权维成一张都没见到。权匀画的东西,大多都自己烧掉毁掉了。
权维成怎么不知道权匀有心结,他旁敲侧击的几次问他心里住着谁,权匀都不回答。权匀就在他身边画画,权维成讲的不耐烦过去看的时候,权匀就连忙将画收起来。有一次他收不及,权维成看到是一个人的轮廓。至于是谁,他就没看清了。
权家出了权匀的事,权维成自己的婚期就被自己顺延了,女方表示能理解之后,这一桩本来该成的婚事就耽搁到了现在。叫一些等着贴份子的人,等的脖子都长了。
权家的二少出了事,路家路寒祁也犯了抑郁症似的,因为他父亲本来就是公认的不成器的,路寒祁的母亲积劳成疾,路寒祁不得不过早的接手路家的家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路母卧病在床的时候,路寒祁的父亲被一众人推去照顾路母,后来听说国外又更好的环境,两人就去了国外。现在路家就由路寒祁跟他叔父管着。
这点也不说。再说那刘家的金贵少爷,刘家的少爷原本是个特别爱挑事儿的人,刘家那么大的后台,可不就是为刘孜锦撑腰吗。更何况刘母那是真的把刘孜锦当心肝儿一样的疼爱,刘母也见过刘孜锦带回来的女朋友,她虽然不知道身世,但也喜欢的很。后来见了一面之后,人不见了,刘孜锦哭了,哭的可伤心了,刘母千般万般的安慰,也没哄的刘孜锦再露出过笑颜。
刘孜锦也犯了病,刘孜锦喜欢穿女生的衣服了,他本来就长得漂亮,从前别人夸他漂亮,他听了就不开心,现在他穿女生的衣服,穿了站在镜子旁看一天,然后就哭。刘母被他这个模样吓坏了。
刘孜锦就抱着刘母,一边哭一边道歉,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喜欢就不要穿了,以后我穿给你看。”这样的话。
这样的癔症,后来过来一段时间就好了。刘孜锦不穿女装了,他好好的上课,就是和贺家的贺青辰不对盘,贺青辰伤了他,登门道歉被赶走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刘孜锦偏偏针对他,贺家虽然没有刘家那么大,但也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服了几天软之后,就不同刘家往来了。还好贺家家业主不在北京这一块儿,关系闹僵之后,贺家虽然还在北京挂名营生,但大部分已经开始往国外转移经济了。
贺青辰离开了北京,跟贺未混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出国了,贺未因为暴食症的加重,被送回北京养病,刘孜锦没有闲心和一个病人计较,有一次见到贺未去医院动手术之后,就很少再找贺家的麻烦了。
乔越还是老样子,他过的好的很。依旧是北京玩的最开的那一个。尤其是在一群二世祖集体蛰伏的时候,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格外引人眼目。
因为几个二世祖的集体低调,一些二三线的新贵开始冒头,只是知道这圈子的人,看着那些新贵都只是笑笑,并不太当回事。
北京这边风云变幻的厉害,那些风云一时的人物都渐渐销声匿迹,一些不知道圈子里水有多深的人开始四处蹦跶,乔越本来瞧的上眼的人就没几个,现在那一辈的二世祖都消停下来之后,乔越也一下子无聊了。他无聊之后,可不就跑到上海了吗。跑到上海,还找了个叫这些人心心念念的大宝贝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