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权匀,权匀也没有睡着,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却不回答他的话。
半天都是磨人的沉默,刘孜锦叹了一口气,抓着被子坐了起来。
权匀的声音传了过来,“睡吧。”
刘孜锦又躺下了。
路寒祁就站在窗户边儿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窗户,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一层毛玻璃看到外面的骤雨一样。
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如何的焦躁。
不会真的死在外面了吧?
这一夜太短了,还没容他们整理好那些个忐忑,天就亮了,整扇玻璃都透着一层亮,路寒祁仿佛被那层亮惊动了心神。
起床号响了!
寝室里的骂娘声又响起来了,做的最多的举动就是扯着被子捂住脸,骂一声,“操!”
路寒祁闭了闭眼睛,把军装胡乱的套在身上,就匆匆的出去了。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却还没有停,还是毛毛的细雨,扑在脸上,润润的仿佛风。
他们一直说这地方穷的连雨都没有,这一场雨却下的淋漓,把接连几日的困热都席卷一空。
路寒祁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就站到场地上去了。
他一分一秒都在寝室里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