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觉得我好像活了过来。”霍醇醇从没有跟过闻乘说起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说:“那天我在房间对面的房子屋顶上看到一个男人,身穿着黑色西装,撑着白色的伞,伞上有根红绳,我以为他是来收我性命的夺魂使者,可是他没有动,我以为他救了我。”

白色的伞,伞上有根红绳?

闻乘像是想到了什么愣了两秒。

“闻乘,你不要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还有我,我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

少年的承诺比情话来得动听,闻乘抬眸对上霍醇醇的注视。

目光灼灼,在彼此的沉默中,好像听到了回答。

闻乘觉得霍醇醇的存在就像是深渊边缘开出的玫瑰花,美丽,坚韧,让人想要冒险去采摘,这不是无意义的采摘,正是因为有意义才想要冒险。

他想他的冒险是不是成功了,能引来霍醇醇的注意,还能够得到霍醇醇的告白,他这就像是天下掉下的馅饼,梦中的小情人,成真了。

想到那天晚上做的梦,再想到霍醇醇当时的状态,就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

关着灯,气氛暧昧,就像现在这样。

眸底强忍克制的翻涌再一次攀升。

好想问为什么会喜欢他,可又怕问了这又是个梦,梦醒了说不定又是他一个人,不问,要问要等白天。

“你跟我一起去西藏写生好不好?”霍醇醇提出了邀请,他这段时间这么努力的去兼职就是为了能够攒到钱等期末带闻乘一块去西藏写生,这是一个让闻乘重新振作的机会:“就当做出去透透气,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闻乘听到‘写生’二字就知道霍醇醇想让他开始画画,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灵感再画其他的,他最多只能画霍醇醇,其他的已经无从下手。

“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不想画画。”

“你画画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画了?就因为那些事情所以你打算放弃自己的理想吗?”